“呵呵,什麼神靈玄清公,這世界上哪兒有神靈,這幫愚昧的賤民,怕不是又在以訛傳訛,明木師弟你不會真信了這些賤民的話吧?”
孩童模樣的藍澤皺著眉,毫不留情的冷嘲著。
稚嫩的孩童音顯得有些尖銳刺耳。
眼中的陰鬱與似成年人一般的成熟神情,破壞了他臉上的孩童稚嫩氣。
手中還盤弄著一串人頭骨煉成的佛珠。
與他孩童的外表格格不入。
甚至喚身旁那瞧著都能當他爺爺的明木和尚師弟。
反正藍澤自己是不信那些鄉民的傳言的。
藍澤覺得那什麼玄清公,要麼是鄉民們捕風捉影誇大其詞,要麼就是有什麼人頂著所謂的神靈名義,招搖撞騙。
明木老和尚搖了搖頭,如樹皮般溝壑遍佈的老臉上是古井無波的冷漠。
“我自然不會輕信,但是藍澤師兄,我們來到萬安縣也有段時間了,你有發現其他的異常情況嗎?
除了古神會和天山教的人在這邊蹤跡變多,唯一的異常就是這位名聲不小的所謂神靈——玄清公。”
藍澤神色陰鬱,不吭聲。
明木接著說道:“天山教和古神會,與我們打交道也多年了,不說知根知底,起碼不陌生,沒必要關注他們,但這位所謂的神靈——玄清公,我們可是陌生的很。”
陌生,代表著未知。
而未知,代表著風險的無上限。
尤其這個未知因素還可能是一位傳說中的神靈。
藍澤抬眼厭厭地看了眼明木,不耐煩的皺眉。
“照你這說法,難不成那所謂的玄清公,還真是神靈不成?”
他臉上寫滿了不信,一副渾然不在意那所謂的玄清公的樣子。
對於明木這麼在意那位鄉民傳言中的玄清公,他甚至還有些不屑。
覺得明木有點大驚小怪了。
比起這些愚昧鄉民口中的所謂神靈,他更在意古神會和天山教。
明木搖搖頭,說道:“不知道,目前也下不了定論,但我們需要注意一下這位所謂的玄清公,打探一下這個訊息的真偽。
萬安縣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這裡不能有超出我們掌控的未知存在。
明空的死,已經讓師尊警惕起盛國的情況了,所以才專門派出你我二人來。
如若我們不將這裡的情況打探清楚,回去漠國後,師尊不會輕饒我們的,而師尊的手段,你我都知道。”
聽到明木提起師尊伽葉羅漢,藍澤神色隱有懼怕。
他也不再與明木爭論那位玄清公是否真為神靈的事情了。
“那便早日打探清楚這邊的情況吧,我們也好早日回去,我是不想呆在這裡了。”
明木與藍澤旁若無人地說著話。
不過兩人卻幾乎沒聊什麼關於已死去的明空的話題。
主要聊天的核心,幾乎都是圍繞在玄清公丶萬安縣,以及盛國局勢上。
其實倒也很正常。
原本伽葉羅漢派他們來此打探情況,主要也不是因為明空的死。
一個已經死去的金剛罷了,死了便死了。
伽法寺不缺金剛,死了一個金剛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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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令伽葉羅漢和其背後的伽法寺在意的,是明空的死,隱隱昭示著萬安縣,以及盛國,可能有什麼超出他們瞭解掌控的未知情況了。
盛國是個好地方。
漠國不少佛寺,包括伽法寺都盯上了這塊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