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陸朝陽氣得跺了跺腳,地上卻有不少小石頭,疼得她眉心都擰了起來。陸展瑜連忙又把她拉了過來坐好,給她擦乾淨腳,又探身到另一邊把她亂丟的鞋子給穿上了。
陸展瑜通紅著臉,道:“我,我會負責的。”
陸朝陽還惱,便道:“咋負責?叫朱慶堂那個克妻的來提親?”
陸展瑜理虧氣短,便不說話了。
半晌,陸朝陽道:“出去以後,不許再看別的大姑娘,一眼也不許看。”
陸展瑜突然伸手,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
當天傍晚,陸展瑜就走了。陸朝陽嘴硬,根本沒有哭。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淡了離別的悲傷,起碼能有個盼頭。陸展瑜到走也沒聽見她說一句到底樂不樂意,竟然憋的眼眶有些發紅,最後還是隱忍著不說。
和分別相比,一句誓言,實在太過輕。而他也不希望自己走了以後,若是遇到意外,陸朝陽真的會比困在這個誓言裡,也毀了她的一輩子。
陸朝陽此刻是喜憂摻半,回到樓裡,就小心翼翼地先把那個鐲子藏好了。
第二天,朱慶堂果然又親自上門來自取其辱了。昨天陸展瑜說得模裡兩可的,讓朱慶堂心裡也沒底。要知道,任誰都不是老想出來丟人現眼的。
他來得這麼勤快,林氏和陸玉梅兩個婦道人家實在是掛不住臉了,面對笑得一臉溫文爾雅的朱慶堂,林氏的笑容甚至是有些愧疚的……
她道:“朱大公子……這事兒,我還得跟孩子的父親商量商量。您看,我們朝陽就是一個鄉下姑娘,啥規矩也不懂,我們這做爹孃的,也還有些私心……”
朱慶堂有些無奈地道:“趙太太,您說的是,我是誠心誠意想做這門親事的。趙小姐是真性情,我仰慕得緊,家母也是看中她的天真爛漫,您還請不必擔心。”
朱慶堂說著,視線就落在旁邊那神情有些乖張的陸朝陽身上,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吐槽,心想陸展瑜真是瞎了眼。這女人也就是皮相不錯,脾氣卻更大!娶妻如此,家中必定無寧日。
林氏訕笑著,更加不好意思了,又客套了兩句,讓人送了朱慶堂出去。
晚上飯桌上,林氏又把這事兒和趙牧商量了……林氏不好意思地道:“這來來去去都五六趟了,事情都傳了出去。要憑良心說,那老朱家的孩子,真沒啥可挑的,就是二婚……”
陸朝陽突然插嘴道:“那就答應了唄!”
把一桌子人都嚇了一跳。連趙寶兒和陸玉梅都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陸朝陽把頭從飯碗裡抬起來,道:“老纏著,也煩人。不如就應了他。順便告訴他,兩三年內我是不打算成親的。他要是能等得,那就定親,等不得,就拉倒。”
趙牧和林氏還是很掙扎……趙牧打心裡頭,還是喜歡虎子。可是林氏整天在家被朱慶堂煩著,這顆心早就慢慢偏向了朱慶堂。兩夫妻經過整的半夜的討論,最終趙牧還是聽了林氏的。
所以,又過了兩天,朱慶堂又帶著人灰頭土臉的來提親了,林氏終於鬆了口,問朱慶堂,想緩一緩再成親,理由是家裡捨不得這個閨女兒,問朱慶堂答不答應?
朱慶堂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出頭之日,哪裡還能不答應啊,當下便連連點頭。
林氏又提出,希望一切從簡。朱慶堂卻一臉認真的鏢師絕對不能委屈了陸朝陽。
如果不是陸朝陽早就知道了,恐怕也會被他這一臉真摯的模樣打動。可是現在知道了,她就覺得有點滑稽,就在一邊偷偷地笑了起來。
林氏很有些尷尬,道:“這孩子……”
一屋子的人,包括陸玉梅,還有朱家來的媒婆啊,婆子啊啥的,全都以為陸朝陽是聽說朱慶堂要大辦,所以才樂得笑哈哈的……
朱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