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萌咯咯笑兩聲:“不了,你別開快了……我在泡澡。”
楊景行說:“那不耽誤你了。”
陶萌說:“沒關係,你等會上網嗎?”
楊景行上進:“不了,我還要學習。”
陶萌說:“那你加油,我支援你專心於音樂。”
楊景行就去四零二拉二胡了,關上門殺雞宰鴨,也不怕被告擾民了。他今天沒有嘗試技巧的創新了,而是拉名曲《二泉映月》。拉了好多遍,只能感嘆,這小小一弦一弓也不比那八十八個鍵簡單啊。
或許是那種悲和怨不適合楊景行,他真的怎麼努力也不能讓自己有點稍微的滿意。難怪小澤征爾說這種音樂應該跪下來聽呢。
仔細分析的話,會發現《二泉映月》有多層主題,而且內涵很深。反正楊景行聽的幾個版本都各有不同,有些太悠揚,有些過於傷痛,只有華彥均先生自己能拉出那豐富的意境。可就那個年代糟糕的錄音,都能讓人聽得心中一陣一陣的淚意湧動。
可惜的是教學樓十二點就斷電了,楊景行總不能黑燈瞎火的拉二胡嚇人,只好回家。
星期四,楊景行一大早就去把二胡還了,又借了一把琵琶,抱去去四零二搗鼓了兩個小時後才去上體育課。他本來還想借臺古箏的,因為這兩樣樂器不應該分家,可是管理處的老師不肯,一個人同時只能借一件樂器,那怕是楊景行也不能破例。
中午,還是和喻昕婷一起吃飯。喻昕婷說:“要是三零六再辦一場演奏會就好了。”
楊景行問:“你想上臺啊?”
喻昕婷搖頭:“你就可以請陶萌來看了,她答應要來的。”
楊景行無奈:“你喜歡她?”
喻昕婷鼓勵:“你別擔心,你肯定能追到她,我保證!”
楊景行氣憤,戳喻昕婷的眼睛:“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追她?”
喻昕婷嘿嘿:“我當然知道,女生要矜持嘛,你要加油!”
楊景行都有點傷心了:“你不會以為給你過生日就是為了追她吧?”
喻昕婷連忙嚴肅:“我沒這麼想!真的,但是我真心祝福你們。”
楊景行說:“我和她跟我和你一樣,是好朋友!你再囉嗦!再囉嗦我就追你了!”
喻昕婷很認真:“齊清諾都看出來了,你對陶萌很溫柔。”
楊景行問:“我對你很粗魯嗎?”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喻昕婷撅嘴:“就是不一樣!你肯定喜歡她。”
楊景行不厭其煩:“我喜歡她和喜歡你一樣,你要說我追她,那就是也在追你,快住口!”
喻昕婷不高興的樣子,拿飯菜發洩。
下午下課,楊景行就找王蕊去討教琵琶演奏了。琵琶和二胡完全是兩個套路,對手指的靈活度要求很高,演奏技巧很高深,但好在並不繁雜。
王蕊上次音樂會的SOLO在嘗試創新上效果一般,但是她彈起傳統來還是不損音樂學院的名聲,雖然稱不上大師,但也是個演奏家了。一曲《霸王卸甲》聽得楊景行連連感嘆,恨不得拜師了。
楊景行還學琵琶,連義甲都沒有。好在王蕊大方,把自己的給了楊景行一套。兩人在四零二呆了一下午,楊景行請客吃過晚飯了又繼續。
起初王蕊還不停的笑,總覺得楊景行彈琵琶的樣子太滑稽了,後來就不笑了,改警告楊景行:“我們這一行,最討厭的就是天才!”
楊景行並沒打算繼續天才下去,他的計劃是用盡量短的時間對這些民樂樂器有個大概的瞭解。
星期六是夏雪的生日,楊景行打電話過去,用琵琶彈了一首《生日快樂》。劉苗大呼小叫:“肯定不是他,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