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比崽子就是抱著坑他的心去行動的,絲毫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蘇辭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品德高尚的人,也不是那種道德水平超高的活聖人,現在刀子也捱了,囚禁也被囚禁了,說什麼都太遲了,如果不讓安思瑤感同身受一下的話,蘇辭睡都睡不著。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透過一些手段讓安思瑤徹底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並將這個潛在的隱患徹底消除。這也是今天蘇辭出門的原因,他準備再去找安思瑤的爺爺聊聊,以她爺爺為媒介再敲打她一下,畢竟跟安思瑤聊的話她只會氣急敗壞然後破大防,他可懶得跟安思瑤吵架了。
這樣想著,蘇辭看向了眼前的醫院,儘管安思瑤只帶他來過一次,但他依然憑藉著記憶力記下了過來的路。接下來,就是該撥通安思瑤的電話了……
“喂?打電話幹什麼?”安思瑤帶著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以前那份囂張與從容早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表的脆弱感,似乎她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一樣。
明明是加害者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聽的蘇辭拳頭硬了。
“來醫院,我只等你十分鐘。”
“醫院?”
在剎那間安思瑤就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意思,有些慌張地說道“你別亂搞!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況且現在我什麼事都沒有幹,什麼條件也都答應好你了,你拿這種事來威脅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
“……”
“而且我可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啊,只是想看看你爺爺了,你不來的話我只能一個人去看看了。”
“我去,你別亂搞就行。”
……
看著眼前頂著一頭雞窩以及兩個黑眼圈的安思瑤,蘇辭只看了一眼就走進了醫院,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而安思瑤只能咬牙跟在他身後,記得上次來這裡時還是安思瑤帶路,蘇辭跟在她身後,現在兩人的身份徹底調換了過來。
“你找我爺爺要幹什麼?還是說要藉著這個名義來見我?你想要我怎麼做?不要一聲不吭啊!叫我過來又不說該做些什麼?”說著這種話,安思瑤已經做好了把她爺爺轉院的準備,她可不想過著這種被威脅的日子。
“我都說了只是想見見你爺爺,有什麼問題嗎?而且你說話的語氣好一點。”
“你……哎,有什麼事快點說,只要你不亂搞我都會全力配合你的……”她似乎放棄了交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要著急嘛,話說我很好奇一件事,為什麼上次你要帶我去見你爺爺呢?這種事對你來說多此一舉吧?既然是想要把我當成一個時間回溯的工具,完全沒有必要幹這種事。”說著,蘇辭有些疑惑地問道“到底是為什麼呢。”
“嘖……你想聽我說什麼,我良心發作了?我感到悔恨了?我對你有一點愧疚?你信嗎?”
安思瑤的表情有些複雜,似笑非笑的,看不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又或是真假參半?
看著她複雜的表情,蘇辭認真地說道:
“我信。”
“唉?”
“鱷魚吃被捕食的獵物前還會流眼淚呢,更別提人了,只是鱷魚流的是虛偽的眼淚,人也是。”
說著這種話,蘇辭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絕對不可能放過眼前這個玩弄他人感情與生命的小鬼,他要把她一直想實現的目標奪走,讓她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全部毀滅,將他自己受過的苦,全部……
全部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