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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天一道人回到暗血谷中時,雖沒被那浮屠道人的奪舍大法吸走元神,但元力卻被吸走太多,身子變得極為虛弱,頭一天還能直立行走,第二天居然無法下床,自己感覺只有一絲遊絲般的氣息,命不久矣,於是便召暗血谷的眾長老來交待臨終託付之事。
眾長老來到天一道人房中,聽說那天一道人慾讓出谷主的位置,可眾長老卻把這當成燙手的山芋,無人敢接手,無奈之下,那悟業道人接下了這谷主這擔子。
悟業道人也知道是臨危受命,這暗血谷的興亡,全指望他了。而他只會鑄劍,這道法甚至還不及那天一道人。
其中一個白眉長鬚長老道人上前拱手問道:“不知悟業道人對這暗血谷將來有什麼打算?”
悟業道人嘆道:“這摩天教若真是有心拉攏暗血谷和滅仙門,斷然不會這樣貿然來攻了,很明顯是欺我暗血谷太弱,故意想滅掉我們暗血谷,而今唯一之計,是向那滅仙門求援,陳述唇亡齒寒之危,那滅仙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個白眉長鬚的長老笑了笑道:“谷主既然有這打算,即可便可寫書信,派弟子送往滅仙門!事不宜遲,越快越好!”
悟業道人點了點頭道:“貧道正有此意,我現在就寫一書信,託悟德道人的名義,將書信交給那滅仙門的掌門人獨孤白,因為我知道,那獨孤白與悟德道人交誼深厚,定會前來相助。”說罷,欣然落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一個弟子,半夜送出谷去。
第二日,那摩天教的浮屠道人又帶有一大隊弟子浩浩蕩蕩地趕來暗血谷,準備給暗血谷施加壓力,以促成結盟之事。
可是浮屠道人哪裡想到,那暗血谷的悟業道人讓弟子連夜在封血峽堆築石壘,令人嚴加防守,連飛鳥都不放過。
浮屠道人一臉的憤怒道:“這暗血谷的一幫潑賊,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公然堆砌石壘,擺來陣勢,要與我摩天教為敵!今日,貧道若是攻下這暗血谷,一定不會輕饒他們!”
說罷,那浮屠道人便派人上去叫戰,沒想到叫了一半天,卻沒有一個露面,那浮屠道人笑了笑,搖頭嘆道:“想來是那日我將他們打怕了,沒有人敢出來與我相抗,真是高手寂寞啊!唉!”
這時,突然有一個弟子上前來報道:“稟報掌教大人,那暗血谷西北方,有一隊人馬,正往我們這邊殺來,好像是滅仙門的人!看來是有備而來,我們的弟子被他們殺死了很我!”
浮屠道人拂袖忿恨道:“沒想到他們居然來這一招,正面不迎敵,卻從背後來偷襲,也罷,今兒就吃了虧,改日再來與他們叫戰!”說罷,那浮屠弟子帶領摩天教的眾弟子,一起返回摩天教。
……
“稟告谷主,那摩天教的弟子都撤走了!”一個暗血谷的弟子,滿臉堆笑,走近青龍殿,來到悟業道人身前拱手施禮說道。
悟業道人一驚,這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遂問道:“他們為何撤退?”
那弟子拱手垂頭道:“回稟谷主,他們是被那滅仙門的人馬所擊退的。”
“呵呵,貧道果然沒看錯,這滅仙門,果然比我們暗血谷厲害多了,早就應該請他們來幫忙了!”悟業道人捋著鬍鬚頷首笑道。
這時,又有一個暗血谷的弟子奔入殿中,對悟業道人拱手說道:“稟告谷主,那滅仙門的掌門人獨孤白前來求見,在外面候著哩!”
“快,讓他快進來!”悟業道人心中一喜,揮了揮手道,他正想會會這獨孤白,他早就聽聞這獨孤白是一個厲害人物,在修真界中也算一個比較有影響和威望的人物。
只見那獨孤白一襲白衣,一柄長劍面如冠玉,眉目臉廓分明,進殿便朗聲一笑,果然有名士的風彩,大師的風範,只見他對悟業道人施了一個禮道:“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