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高些,大多搞的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那一套。”
師映川聽了,便笑道:“想來這賣藝不賣身也只是說說而已,不過是對於普通客人而言,若遇到合心意的,或者惹不起的大主顧,那這規矩自然就破了。”那船伕笑道:“公子說得是,可不正是這個道理麼!這些嬌滴滴的姐兒平日裡要多少人陪著小心,一擲千金才能有個笑臉,簡直比那些有家世的小姐們還難伺候,像我們這些小民,這輩子也走不近跟前哩。”
這時季玄嬰卻忽然一隻手搭在了師映川的肩上,道:“……你有興趣?”師映川有心逗他,便笑吟吟地道:“是啊,不如我們去逛一逛?”季玄嬰點點頭:“也好,那我便陪你去。”說著,就要叫船伕將船靠過去,師映川見狀,沒想到季玄嬰心思竟然純淨通直到了這個地步,連忙將人扯住,哭笑不得地道:“我只是逗你玩的而已,你就這麼當真了?”季玄嬰生性淡漠,此時表面上總沒有什麼變化,唯有眼神當中已經有了些許笑意,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想法,卻淡淡道:“玩笑不是隨便開的,你要做什麼,我當然會答應你。”師映川一臉挫敗,只覺得心中好笑,那份逗弄的心思早已經消散無蹤,這時季玄嬰卻道:“其實這裡也有陰陽宗的人。”
“……陰陽宗?”師映川張了張嘴,臉上現出微妙的表情:“他們……”對於這陰陽宗,師映川自然是知道的,這個門派以陰陽雙修之術聞名,其中也不乏採補的法門,行事不分正邪,不過倒也不算是什麼故意做惡,肆意妄為的邪異門派,但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宗門總是名聲不怎麼樣的,能好得了才是怪事,不過師映川聽季玄嬰這樣說,就知道此處這些青樓楚館應該是陰陽宗埋的線,可能是主要用來收集情報的所在。
不一會兒,船停靠了下來,三人便陸續登岸,季玄嬰顯然來過這裡不只一次,帶頭走向了一處外表頗為雅緻的建築,師映川隨他進去之後,發現此處確實有些獨到之處,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看起來倒是名家手筆,這時有清秀小廝上前相迎,引著客人上了二樓。
樓上設一個圓臺,一個美麗少女坐在上面,面前擺著琴,正彈奏著一首悠揚的曲子,整個二樓的座位也並不多,一共才七八張桌子,互相都用屏風隔著,這樣的一個所在,看起來確實不錯,先不說飯菜味道如何,至少環境就很清靜,一家三口上來之後,頓時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尤其師映川乍看起來分明是個絕色少女,這就更是讓那些看過來的諸多目光當中多了幾許熾熱。
小廝帶著三人來到靠窗的一個位置,師映川抱著兒子坐下,笑吟吟地看著季玄嬰對小廝吩咐了幾句,他很享受這樣的時光,頗為安心地撫摩著兒子的頭髮,等著飯菜送上來,時間不長,小廝就將東西送至,上好的白瓷器皿中盛著賣相頗佳的各式精緻菜餚,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不過這時季平琰卻由窗戶看見樓下有扛著架子賣糖葫蘆的人經過,引得身後跟著一群面露饞色的孩子,季平琰見狀,便也鬧著要吃,對於兒子的這點小小要求,季玄嬰當然會滿足,當下就起身下了樓,去給季平琰買糖葫蘆。
三人在此處清清淨淨地用過午飯,結了帳之後便繼續遊玩,而這時在萬花宮的一處房間裡,一隻紅嘴鸚鵡站在供它落腳的金橫架上,時不時地振一下翅膀,這間屋子很大,首先入眼的便是十幾扇書架,上面裝滿了書,旁邊一張巨大的紅木書案漆得光可鑑人,案上形形色色擺著各式物品,不一而足,此刻一架大玉屏後面,兩張太師椅上蒙著色澤雪白,沒有半點雜毛的虎皮,椅子之間隔著一張桌子,上面什麼也沒有擺,連江樓正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看不出臉上有什麼喜怒之色,而在他旁邊,傅仙蹟亦是面色淡淡,神情不動,這位萬劍山劍宗今日的穿戴十分華貴,玄色鑲邊赭紅底子青金色撒花大長袍,帶白色細條紋的黑色薄紗罩衣,外罩圓領左衽短罩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