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謝琅喉結滑動,嚥了下去。
他壓下不耐煩,微微牽起嘴角,微笑道:“你再廢話多,把你打暈哦。”
貨帆船船主依然喋喋不休。
謝琅召過半月劍,一劍柄打暈貨帆船船主。
溫見雪:“……”
溫見雪快步走到謝琅身旁,傳音道:“現在還不確定他與寄生藤有關,這樣對他會不會不太好?”
謝琅傳音道:“見到我就跑,顯然是認識劍宗服飾,做賊心虛。琥海這塊向宗內交了保護費,若是琥海解決不了地盤上的事,宗內要幫琥海解決問題,就如此次擊殺海妖。
“因而,此人即便與寄生藤無關,與知道些關於寄生藤的事。”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謝琅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他掩飾得很好,表面依舊笑盈盈,瞧不出分毫端疑。
謝琅說得話不無道理。
溫見雪認可謝琅的話。
謝琅揚起嘴角,又壓了下去。一揚一壓,速度太快,溫見雪根本沒注意到,兩人並肩來到安頓處。
大家都回到了安頓處,見到貨帆船主人,用靈力弄醒他,開始轟炸式審問此人。
“你叫什麼名字?”
“驚蟄前一天,你接了個什麼單子?僱主是誰??船上運得什麼東西?”
“老實說,饒你一命。”
“貨運到哪個地方去了?是不是半路倒在琥海內了?
貨帆船主人道:“你們瘋了嗎?我做錯了什麼?你們審問我什麼?我接什麼單子與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怎麼不去審問隨行船員?”
溫見雪不擅長審人,他慢一步跟上節奏,邏輯清晰道:“你是貨帆船的主人,不審問你審問誰?隨行船員不過是些拿錢辦事的人,哪有你知道的多?”
“就算我知道的多,那也不能與你們說,這是僱主的隱私,若是說了,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不像你們這些大宗門弟子,背靠宗門,再如何也不用愁生活。”
溫見雪道:“你這麼維護僱主隱私,萬一僱主做得事是壞事?你豈不是成了幫兇。”
“我這是恪盡職守,休要說什麼幫兇不幫兇!一派胡言,一群沒有道德底線的大宗門弟子!”
“你!”幾個同伴臉色難堪。
“你說誰沒有道德底線?”
溫見雪自知說不過,猶豫幾息,看向謝琅。
謝琅靠在桌邊,天光從碉房狹窄的窗戶投入,將他的臉分割成明暗對比強烈的兩半,他靜靜聽著貨帆船主人的話,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沿。
敲擊聲在噪雜的怒斥中微不可聞,卻讓貨帆船主人倍感壓力,背後冒出冷汗,冷汗打溼衣衫,緊緊貼在面板上,房間內熊熊燃燒的爐火也不能烘去潮溼。
貨帆船主人手心也冒出冷汗,他緩緩掐住了手心,猛地站起身,黝黑的臉上寫滿不滿。
“我就是個做點小本生意的生意人,實在不知你們在說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還多得事要做!至於你……”
貨帆船主人猛地看向謝琅。
“你當街抓我之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誰叫你們是大宗門弟子,小小的生意人哪裡惹得起?”
貨帆船之人陰陽怪氣說罷,轉身就走,走時還刻意把腰板挺直,像只鬥勝的胖烏雞。
謝琅拉過一旁的木椅,手臂用力,木椅脫離手心,旋轉著撞向貨帆船主人的膝蓋。
貨帆船主人痛得齜牙咧嘴,下意識就坐到木椅上。
“急什麼,坐著聊聊。”謝琅彎起眼睛,他朝溫見雪道,“來,給這位客人端上熱茶,可不能怠慢了。說來,這位客人的乾坤袋還在我這裡。”
溫見雪雖不知謝琅葫蘆裡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