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忽然爆開,變成血霧。
暗室內的人停止說話,看向中年人,中年人從容不迫道:“留著終究是禍患,殺了清靜,不過動動手指的事。”
“這可是替我們辦事的人。”摔杯子那位立刻道。
“婦人之仁。”中年人淡淡道。
“真是不可理喻。”摔杯子的男人甩袖離開。
“當初派人攻擊劍宗,沒見到他說什麼,下手比誰都狠,如今得到了好處,就開始滿口仁義道德,彷彿與我們在一起,侮辱了他。”坐在左側,身材矮小,從始至終沒有說話的老婦人這時開口道。
老頭似笑非笑道:“棋局上的兵,看你們願不願意吃了。”
“你好大的胃口,吃了劍宗主宗,現在連盟軍都打上主意了。”女子道。
老頭聳肩道:“隨口說說而已,畢竟大家都看他不爽。”
暗室燈火明亮,其餘三人沒有說話,在思考什麼。
……
溫見雪很快穿好衣服、鞋襪,他一邊束髮一邊往庭院走。
謝琅坐在房間內,擺弄著他的金漆弓箭。他還未包紮傷口,不知在想什麼,手指拉緊弓弦,又鬆開,弓弦發出錚的響聲,弓弩劇烈顫抖。
溫見雪從乾坤袋裡拿出藥箱,正欲叫謝琅吃一枚止痛藥。
謝琅道:“就這樣上藥吧,不痛。”
溫見雪彎腰看謝琅,謝琅表情冷淡,不太高興。溫見雪戳了戳謝琅肩膀,道:“別生氣了,我不是不接受你好意,我很高興你在乎我,我只是生氣,你不先給自己包紮傷口,凡事還是要以自己為重。”
“另外,你嫌我哆嗦,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話多。別生氣了?”
溫見雪邊說邊觀察著謝琅的表情。
謝琅抬起眼簾,看向溫見雪:“誰說我生氣了?我沒生氣。”
溫見雪道:“可是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謝琅挑起眉,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一直保持著笑容很累,我很多時候都保持著冷淡的樣子,因為這樣十分省力,甚至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溫見雪無言以對,他開啟藥箱,給謝琅後腦勺上藥。
謝琅後腦勺只是撞傷,並無大礙。
溫見雪上好藥,又給他餵了顆加速傷口癒合的低階丹藥,這才停手。
“其他地方沒事吧?”溫見雪問。
“其他地方沒什麼事。”
謝琅轉動腦袋,覺得腦袋纏上紗布後,有點重,他適應了好一會才習慣紗布的存在。將頭髮用髮帶鬆鬆纏起,謝琅拿起金漆弓箭,走到門前,搭上羽箭,繃緊弓弦,瞄準庭院內的柳樹。
“刺啦——”羽箭脫弦而出,勢如破竹,扎入柳樹樹幹。
謝琅快步走到柳樹旁,羽箭扎得很深,他盯著羽箭看了許久,拔下羽箭,並著金漆弓箭,一併收回箭筒。
引魔珠?引魔珠又如何?
他該修煉就修煉,怕幻覺,怕走火入魔,笑話。
他又不是沒經歷幻覺,無非是一些讓他痛苦的事,保持冷靜,全殺了,幻覺不就破了。
引魔珠算個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