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道人未曾防備,陡然間面前出現這位劍仙,其身上的氣息壓迫,讓他心頭大震,正待反應是敵是友的時候,聽到對方的那後半句話,大鬆一口氣。
“原來,閣下認識我家老師。”松溪道人驚喜。
“老師,那位前輩是你的老師?”李寒空恍悟,落在松溪道人身上,細細感悟,道:“難怪,我手中劍有感,如那一夜般……”
他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法劍。
不住的顫鳴。
卻是皺眉:“那位前輩不在此地,你也如此反應嗎?”
松溪道人見到那柄劍似乎要飛到自己手裡一樣,也是不明所以,再低頭一看手中,赫然是老師賜下的那個名諱,便恍然了:“原來是見到了老師名諱。”
“那是……”李寒空也看到了松溪道人掌心中的那個神秘的符文。
心神一凜。
在看到了那個符文之後,恍惚之間,他似乎再次見到了那一夜的那位青年前輩,如在眼前。
下意識的就抱拳施禮:
“不知前輩駕……”
話說一半,恍惚回神,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看到陸崖,而只是看到了那個符文。
卻是才明白。
這符文,似乎有讓人“見字如面”的力量。
“難怪,你會這般劇烈……”李寒空終於明白了,看向了手中的劍。
松溪道人見狀便試探問道:“這位劍仙,曾見過我家老師?”
最近幾個月內,首陽山的劍仙,可是悽慘得很那,聽說拜天教主已經親至了首陽山,在那裡跟當世三大元神以及天下所有劍仙,已經對弈了數月之久了。
而拜天教也在全天下的追殺劍仙。
反之,這些沒有回去山門的劍仙,也都在各處對拜天教的各個分壇,展開了刺殺。
“是,與道友的老師有過緣分,若非蕩魔前輩那日施救,我早已經命喪拜天教之手,後來,更是多虧了前輩的指點,我的劍術,才突飛猛進,駕馭了法劍當中的一縷神意……”李寒空拱手問道:“不知前輩如今可安好?”
他問這個話的時候,心裡也在希冀。
如今首陽山遭天下第一人的威脅。
即便是劍聖掌門和其他兩個友宗元神都在抗天,但因為拜天教在全天下開展了大祭,為拜天教主不斷地加持玄天之力,情況很是不容樂觀。
他是唯一知道自家山門的那把劍,跟那位前輩的關係的,所以這個時候就升起了一線希望。
若是那位前輩能去首陽山幫忙……
松溪道人道:“老師的去向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他老人家在創一條前所未有的路,我和弟子,只是奉師命下山,尋門中一位即將得老師承認的師兄,可惜……”
“尋師兄?”李寒空心念一閃,立即就猜到了一點:“你那位師兄,是否名叫元巨陽?”
“劍仙見過元師兄?”松溪道人微微驚喜。
“自然是見過,可惜……”李寒空嘆氣道:“他如今跟盼兒公主,都被關押在京城的玄天地獄當中,只等九九重陽之日,兩個人都……”
“京城,玄天地獄。”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沙州城內傳來:
“原來元兄被關在那裡。”
“誰!?”
李寒空頓時一喝。
“不要誤會,在下劉機,是元兄的生死之交,在這沙河城,已經等了諸位數月之久了。”
伴隨著話音。
一個人,從不遠處踏步走來。
“劉機?”
李寒空和松溪師徒同時看向來人,卻是變色。
“你是劉機?怎會是如此模樣?”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