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爵看著淚如雨下的歐以沫，眉心有化不開的憂愁。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很沉重，說不上什麼感覺，就是很堵，就像是天空黑壓壓的烏雲壓下來，壓在他的心尖一樣。
許久，他張了張口，終於對歐以沫說了一句話‐‐
他說：&ldo;我還可以再相信你嗎？&rdo;
歐以沫聽見湛南爵說話，拼命地點頭。
&ldo;真的，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錯了，求你原諒我。&rdo;
&ldo;我可以原諒你。&rdo;湛南爵想了想，開口說道：&ldo;但是，你還是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負責。&rdo;
歐以沫聽到他說的前半句話還有點高興，聽到後面，整個人都有些慌了。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臂搖晃著說道：
&ldo;阿湛……不要……不要把我送去監獄，我不要坐牢。那裡面好可怕好恐怖，冷冷冰冰，說不定還會捱打……&rdo;
&ldo;我雖然做錯了很多事，可是，我真的不敢了，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rdo;
&ldo;我可以去求我表姐，我可以去求她，就算跪下來求她也好，只要她原諒我，我什麼都肯做，我真的知道錯了……&rdo;
湛南爵從沒見過這樣一個放下所有驕傲的歐以沫。
他伸手拂開她拽著他手臂的手，心裡掠過複雜的情緒。
歐以沫終於確定了他確實在拒絕她的靠近，心裡更是忐忑不已。
最終，湛南爵開口說道：&ldo;你能想通我很欣慰，但她是否原諒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都是她說了算。你應該向她道歉而不是我。&rdo;
歐以沫僵在那裡，顫抖著聲音說道：&ldo;阿湛，在你心裡，是不是從來都只有例行公事，像一個法官一樣分辨對錯，從不問情由，六親不認？&rdo;
如果他真不在意，為什麼要陪她跳樓？如果他真在意她，為什麼現在又是這樣一副姿態對她？這麼冷，這麼無情，好像她真的十惡不赦，罪無可赦一樣！
歐以沫想到宮詩嬈，忽而又問：&ldo;是你本來就這樣？還是，因為犯錯的是我，你才會這樣？如果是宮詩嬈，你的做法是不是就不一樣了？&rdo;
☆、996第996章 我沒有忘記你，也沒有停止過愛你（16）
湛南爵聽見歐以沫這樣問，只覺得有一瞬間被雷劈中一般，僵直了身體。
&ldo;她不是那種人。&rdo;
歐以沫聽見湛南爵的回答，眼底掠過一抹恨意。
&ldo;是啊，她是個好人，還是個善良的白衣天使，只有我一個人蛇蠍心腸，惡毒又殘忍，所以活該去死的，你不該救我的，如果我死了，現在就不會這麼傷心，這麼難過，被你劃分到&l;那種人&r;的行列去。&rdo;
湛南爵深深擰眉：&ldo;以沫……&rdo;
歐以沫繼續說道：
&ldo;你說過只要我認錯，你就會原諒我，根本就是騙我的吧？也是，是我騙你在先的，我有什麼資格怪你。你不喜歡我了，可我不能不喜歡你。&rdo;
湛南爵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歐以沫說道：
&ldo;你放心，我錯了就是錯了。就算表姐不原諒我，一定要我坐牢也沒關係，就算讓我去死我也認了。我犯下的錯，我會負責承擔的！&rdo;
她真的知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