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裡面的物資都轉去了更遠的地方,這裡就空了下來。
兩千四百平的巨大空間,月租只要一千塊,張清明一口氣交了一年。
投桃報李,張清明請了武裝部介紹過來的十多個家屬打掃衛生。
五塊錢一個人,人人乾的熱火朝天,根本就沒有什麼偷奸耍滑混時間的情況出現。
幾個大媽恨不得把玻璃都擦沒了。
可惜武裝部倉庫窗戶上的玻璃全是毛玻璃……。
下午三點提前收工,一幫子打掃衛生的人還戀戀不捨。
張清明鎖好倉庫大門還沒走兩步,就遇到了趕來的孫衛東。
孫衛東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舊軍裝的人。
他也沒和張清明客氣,直接就開口問。
“張老弟,你倉庫這邊要不要門衛?”
張清明下意識掃了孫衛東身後的兩個人一眼,又回頭看了一眼倉庫門邊的一處小平房。
武裝部的租賃合同裡確實把門衛室也奉送了,就是不知孫衛東想介紹的這兩個人是什麼來路。
孫衛東一點也不見外,直接指著身後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說。
“這個是李建國,”
又指著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說。
“這個是周輝軍。”
“兩個都是從青藏線上下來的汽車兵。”
“我和曹哥他們本來想拉著他們兩個跑運輸的,但人家死活都不肯再跑長途了,只想守著老婆孩子過日子。”
“我們新市場剛開張的時候,這兩位幫過不少忙,都是心思穩嘴巴緊的,老弟你可以放心用。”
張清明拉著孫衛東走到一邊。
“孫哥,這從青藏線下來的汽車兵應該是很搶手的吧?難道就沒一個正式單位?”
孫衛東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兩個也是倒黴,轉業回來身上還揹著個處分,根本沒單位要。”
聽到這兩人身上還背了個處分,張清明心裡就有些不願意。
不過別的錯誤都還好說,但有三個管不住的他都不會用。
管不住自己手的、管不住自己褲襠的和管不住自己聖母心的。
“他們兩個也是倒黴,一次開車送補給上哨所陷在的風雪裡。”
“晚上車子周圍又圍了一圈狼。”
“這些對於他們青藏線上的汽車兵來說都是常事。只不過那一次有些例外,幾頭在風雪裡走失的犛牛也跑到了附近被狼群圍住。”
“隊伍上的人都知道,一頭犛牛對一個牧民家庭是有多重要。”
孫衛東搖搖頭看了兩人一眼。
“兩人下車抄起五六半對著狼群就是一頓突突。”
“狼群是被打散了,但冒著風雪來找犛牛的牧民也被一發流彈撂倒。”
“牧民雖然最後救了下來,但因為不知道是誰打出的子彈,所以兩人平分了處分被轉業。”
“這一年多時間,他們有一天沒一天的。”
張清明壓低了聲音。
“孫哥,就你和曹哥他們的身家,難道還養兩個人不起?”
孫衛東也為難的壓低了聲音。
“身上揹著處分哪個單位都不想要,硬塞進去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做生意又不是那個料。”
“我家兩個叔伯還在青藏線上幹著,所以只要是我家插手的地方都不好安置他們。”
聽到孫衛東這麼說,張清明這才反應過來。
也對,在隊伍裡的時候被孫家人管,退伍了還被孫家養著,太犯忌諱了。
孫衛東又讓張清明和這兩人私下聊了幾句,年紀大一點的李建國的一番話最終打動了張清明。
他們兩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