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衛國不是縣裡主管教育的副縣長,但自己妻子朱雲英為了讓齊鳳進入特別班,已經許諾了一中自己會來參加一中的高考動員大會,他也只能抽空過來一趟。
動員大會開始,作為現場地位最高的領導,齊衛國隨意講了兩句套話,無非就是鼓勵下面的學子們用心學習,為自己謀求一個好的未來,也為母校一中爭光。
隨後他就把話筒還給了一中的校長。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沒齊衛國什麼事了,他默默的點上一支菸,透過眼前繚繞的煙霧把目光投向了臺下。
齊衛國關注的並不是坐在第二排、正在竊竊私語的朱雲英和齊鳳母女,他在觀察的是那個全場最出眾的女孩,似乎就是一中這次要發言的學生代表。
他越觀察這個女生,發現的東西就越多。
這個女生與其他在場的學生完全不同,看似在認真聽臺上的領導說話,實際上可能是在背什麼東西。
臺下學生看向臺上領導的目光多少帶著一些敬畏和尊敬,但齊衛國發現這個女生的看向自己和校長的目光太過平靜,完全不像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女。
齊衛國越看越是疑惑,他很相信自己的記憶力,女生身上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有些不安,但他卻根本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生。
按說如此出色的女性,只要他見過一眼絕對不會想不起來。
當然這種熟悉感並不會讓齊衛國產生一種錯覺,臺下的這個女生與自己有什麼血緣上的聯絡,他自信自己在女色這方面有很強的控制力。
奇怪!
這種程度長相的女生,想必其母親也是個一頂一的大美人,可齊衛國就是想不到自己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美人?
如今張白露的第六感相當敏感,臺上齊副縣長一直打量她的目光她早就注意到了。
這種目光裡似乎並不帶什麼惡意,但也缺乏基本的好感。
基本可以排除臺上這個人對自己容貌的覬覦。
難道是因為齊鳳在家裡說了什麼,才讓這位副縣長大人注意到了自己?
很快輪到了張白露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
齊衛國也是在這時,才透過校長的介紹知道了這位學生的基本資料。
張白露,十八歲,紡織廠職工子弟。
本次全市預考的第一名,有望在全國高考中獲得省內前幾名的好苗子。
齊衛國在心裡輕輕搖了搖頭。
根據這個女生的簡單資料來看,應該與他完全沒有任何有交集的地方。
張白露的發言不過是照本宣科的五分鐘,接著一中校長和教導主任接過話筒又“簡單講了兩句”,高考動員大會這才宣告結束。
齊衛國剛剛下臺,妻子朱雲英就拉著滿臉不情願的齊鳳走了過來。
“來,聽你爸爸怎麼說!”
似乎這對母女之間又產生了什麼分歧。
“你爸爸剛才也看到了,那個張白露是有多優秀,那可是能考清北的好苗子!媽媽可是費了好大的人情才把你安排坐在人家身邊,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齊衛國平時不太愛管齊鳳的事,但聽到妻子的話他心裡忽然微微一動。
“小鳳和那個張白露是同桌嗎?”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朱雲英沒好氣的拍了齊鳳一下。
“這麼好的幫扶物件,這個死丫頭卻總是看人家不順眼!”
“老齊,你也說說你女兒,這麼大了還不懂事。”
“人家平時要是肯顧著你點,高考怎麼說也能增加個一二十分,你平時成績也就個一般本科的料子,萬一人家幫扶的好,說不定還能上重點。”
“我的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