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最小的那個。
七月五號凌晨,張清明開車載著睡意朦朧的張夏至駛出一片茂密的林區,又繞了半個小時路這才開上了慈縣附近的大道。
張夏至的早餐是在療養院吃的,她午餐也由張清明親自經手,晚餐也要回療養院吃,張清明把所有一切可能出現了意外都提前排除在外。
考場前的沈茹清顯得異常疲憊,站在他身邊的季東門卻是疲憊中帶著一絲興奮。
那場大火併沒有害死任何人,更沒有警察找上門來,所以季東門的心情比沈茹清要來的輕鬆。
更何況這幾天兩人透過“深入”的交流,繞不過季東門的再三追問,沈茹清只能向他透露了關於一點高考試題的訊息。
季東門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愛侶居然無意中搞到了這次高考的大部分試題。
相對於沈茹清的戰戰兢兢,季東門則更顯得“從容大氣”。
張夏至偷看了一些題目又怎樣?
除非她自己也不想考上大學,否則沒人會把這件事兜出來。
季東門的心裡,此刻全是考上大學後如何安排自己與沈茹清的婚事、生活等事情。
只要兩人能如願考上超一流的大學,家裡就不會再反對他和沈茹清結婚。
至於那一晚的瘋狂,只會成為他們夫妻倆共同的秘密。
張夏至如何想,他已經不再在乎。
有大好的前途在手,自己的未來必然會凌駕於張夏至之上。
他甚至為自己前段時間再次對張夏至起了莫名的心思而感到好笑。
“還有五分鐘就要停止入場,”季東門不想再磨蹭下去拉著沈茹清就往裡走,“我看張夏至八成是因為那件事心裡有了陰影,所以這次不考了。”
“你擔心什麼?她沒有任何證據,撿到的筆記本也已經燒了。只要我們的答題過程和草稿是正確的,誰也不能說我們是舞弊。”
他們的身後,一直停在那裡的吉普車車門被開啟,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張夏至抱著文具袋走下來。
季東門和沈茹清根本不敢看張夏至的眼神,急匆匆直奔自己的考場而去。
沈茹清甚至還注意到一件事。
張夏至的這一身白色連衣裙,她從來沒看過她穿過。
所以又是一件新的?!
張夏至複雜莫明的看著那對狼狽而去的身影,腦子裡想起大哥交代給她的話。
考場上一切會再見分曉。
考場的大門關閉,將一眾家長和送考的人都攔在門外。
張清明斜靠在吉普上悠然的點上了一支菸,他的眉眼之間有一絲疲憊和黑眼圈,顯然是沒有睡好。
昨夜六點他便驅車出發前往鄰省,在一個偏僻的所在找到了一條電話線,又透過特殊的手段連線上了一臺座機打給了北京的某個部門。
電話裡播放的是一段已經錄好的電聲磁帶。
張清明心裡冷哼一聲,這次全國考生遭殃可全拜沈茹清的瘋狂所致。
當考場內的鈴聲準點響起,但還沒過五分鐘,考場內的大廣播忽然響了起來。
“全體考生停止做題,監考老師將試卷全部收回!”
“接上級通知,這一次高考臨時由a卷改為b卷!試卷將在半小時內下發到考生手中,所有考試順延半小時。”
考場內,看著眼前的試卷臉上剛剛露出狂喜的季東門瞬間變成了傻子。
而一直懸著的心才剛剛落下的沈茹清,則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教室裡的小音箱。
換、換b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