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帶編號的醫院。
這裡向來以外科和骨科出名。
某特護病房內,腦袋上纏著紗布的嚴允之輕輕咳了幾聲,胸口斷掉的三根肋骨又開始隱隱作痛。
頭部傳來的陣陣眩暈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如何報復孟家那些莽夫。
在他這個層級的大少裡都知道他的兇名和實際秉性,很少有人會主動惹他。
除了孟家那些莽夫。
嚴允之向來以自己的謀算和演技而自得,但從小在孟家最小的那個面前就沒成功過一次,被那個孟輕塵吃的死死的,捱了他哥哥們不知多少頓打。
當年孟輕塵下放之前,嚴允之心中最合適的結合物件就是孟輕塵。
可惜後來查出孟家有家族病,孟輕塵也得上了那種富貴病,這讓對後代基因極為偏執的嚴允之不得不惋惜的放棄追求孟輕塵。
當然他自己心裡明白就算他追估計也追不到,反倒是捱打會成為家常便飯。
說起來他與孟家那些傢伙已經好幾年沒有過沖突,一來是因為他轉移了追求的目標二來是因為孟家現在的發展形勢要遠比他們嚴家強,他惹不起。
可前天他卻被孟家幾個莽夫找了個無聊的藉口平白打了一頓。
兩塊板磚打在頭上,一把摺疊凳砸在胸口,十多年了這些人的手法一點沒變,都是當年孟輕塵教唆的方式。
嚴允之眼中的陰霾近乎積滿。
孟家幾個傢伙打了人後又自己給了自己一板磚,現在就躺在他隔壁,估計這次最後又是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在被打的時候孟家幾個人已經明確無誤的告訴他,別惹張家的姑娘!
根據家裡調查的結果,那個張清明似乎與孟輕塵有些糾纏不清,連孟老爺子都語焉不詳。
更讓嚴允之為之氣悶的是,最上層還點撥了自己爺爺幾句,似乎對孟家和張家的結合樂見其成,自己正常追求那個張白露可以,但是不能動用任何其他惹張家不滿的手段。
那就是要用誠意。
可從小到大嚴允之習慣的就是動用各種手段,對於用誠意追女生根本不懂。
所以到頭來還得看他的演技,才想了一會兒嚴允之又覺得頭疼了起來。
“孟輕塵你個瘋娘們,別以為你在國外我就不知道這件事是你指使的!”
“你看我像是會指使我哥哥們去做這件事的人嗎?”
孟輕塵淡淡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與以往不同的是心裡帶了一絲假假的嗔怪。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鏡子,鏡子中的女子雋美而雅緻,烏髮如雲,宛如神女一般,女子忽然對著自己的影子眨眨眼。
我像是會指使哥哥們打人的人麼?
電話那頭的張清明有點遲疑。
“你那六個哥哥……是不是都不太喜歡用嘴巴講道理?”
孟輕塵一手拿著電話一手伸了個美美的懶腰。
“沒有啊,肯定是先講道理的嘛!”
“不過呢,他們習慣讓我這個最小的去講道理,萬一要是我講不過……,嗯,你懂咯?”
“我去,那以後我同你講道理豈不是要相當小心?”
孟輕塵在窗前舒展完自己美好的身姿,語氣又變得淡淡的。
“張先生,你想的有點多哦!”
“嗯?”
“我為什麼要和你講道理呢?”
“嗯!”
聽著被匆匆結束通話的電話忙音,孟輕塵淡淡的笑了起來。
這個傢伙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不會躲在北京過來港島了吧?
她用手指敲了敲嘴角。
看來要想辦法把這個傢伙快點哄回港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