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長相最出挑的那個又偷偷轉了回來。
看著眼前似乎下定了決心的女人,齊芳呵呵的笑了起來。
“婁彩,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婁彩抿著嘴點頭。
“我想好了,那樣的人家肯定不會任由我敗壞他們家兒子的名聲,只要我肯豁得出去,說不定就能逍遙一輩子!”
“那東西帶來了麼?”
見齊芳伸出手,婁彩哆嗦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紙包。
齊芳捏著手裡的小紙包,笑容有些發冷。
“都說你們婁家是前清的御醫,可我卻知道你們家根本不是什麼御醫,八大胡同裡管藥的,對不對?”
婁彩被人揭了老底,臉色也沒多少變化。
對方既然只找準自己談這件事和這個藥,顯然早就知道了自己祖上的那點事。
......
鴻海賓館是某部委下屬的單位,前年才裝修好,算是附近數一數二的“現代化”賓館。
只是環境再好,前臺也和別處一樣。
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除非是上頭安排來的客人,否則根本不想多動彈一下。
客流少,人都不管事,這樣的管理自然就多了無數的漏洞。
婁彩打扮成女學生的樣子,站在櫃檯前對著服務員晃了一下手裡的京大學生證。
“同志,我是京大的學生,要幫家裡人開個房間。”
女服務員掃了她一眼。
京大的學生?
學生證似乎是真的,但是不是這個女孩的卻很難說。
因為外頭可有不少人外借工作證和學生證給朋友親戚去住宿。
她正準備盤問兩句,誰知婁彩笑了笑。
“郝姐是吧?幫幫忙。”
一張大團結偷偷塞了過來。
女服務員熟練的將大團結插進她的袖籠裡,臉上有了真摯的笑容。
“名字說一下,住幾天啊,都什麼人?”
“我叫張白露,物理系大一一班的,就我和來北京看我的哥哥,他一會兒就到。”
“就住一天。”
......
施南國發現張白露又不見了。
每次下課後,這個女生如同有隱身術一樣,很快就能消失在他的注視下。
他和其他幾個有著同樣目的的男生再次四下找了一圈,還是不見蹤影。
“奇怪,難不成張同學是練田徑的?競走也能這麼快!”
有人嘀咕著不著調的話,施南國搖搖頭決定下次再來。
京大里唯一能對他構成威脅的只有大二的賀劍超,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對了,最近聽說從美麗國回來的那個小子也一直在纏著張白露。
施南國的心有些亂。
畢竟他還只有十八歲,就算再有城府也相對有限。
他追張白露的事,之前只是他自己一頭熱,但現在家裡也在暗中大力支援他。
換言之,僅僅是張白露身後的那個大哥,就讓她成了很多人家眼中香噴噴的饃饃。
“南國,”室友一溜煙的竄了過來,低聲告密,“大訊息!兩斤飯票,換不換?有關張白露的。”
“成交!”
“我剛才在外面買零嘴,聽到兩個不知哪個系的女生在說張白露。”
“說張白露的親戚來了京城,她幫著安排住在了鴻海賓館,估計現在人家去了賓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