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在花叢裡四處出沒。
其實她空間的景象比這裡好看一萬倍,可惜只能她一人欣賞。
張白露準備回去後,就把家裡的小花房擴建一下,重新佈置起來。
也不知那些特別的花房玻璃,大冬天的大哥好不好弄來?
這回療養院比上次又多出了不少少見的花草,她可有得忙。
老太太的笛子獲得了老頭們的大力吹捧。
可等老太太得意的離開,一眾老頭立即讓一個老頭拿出藏起來的嗩吶吹一段。
老頭吹的是陝北秧歌曲,一眾老頭聽得那叫一個渾身舒坦。
“就是這個味~!”
老頭們搖頭晃腦。
“三哥哥哩~~~,白花花~~~的馬~~。”
張清明站在花房門口看得正有趣,忽然身後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下里巴人的樂器,屬實破壞了這裡的典雅氛圍。”
是錢文雅。
張清明皺眉看了她一眼。
他很討厭這種沒有邊際的聊天方式和自以為陽春白雪的文化理解。
“張生不用這樣看我,不是最近都在傳,令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鋼琴天才麼?令妹在西洋樂器上有這樣的造詣,想必與張生引導不無關係。”
張清明覺得錢文雅這麼刻意的接近自己,一定沒啥好事。
再說自己最近才壞了錢義德想入股遐想的好事,......,咦,錢義德老爺子不會又犯病了吧?
所以錢文雅才想著把她爸爸弄進這裡來?
張清明還是沒有理會錢文雅,因為花房裡面幾個老爺子已經認出了張小雪,讓她也來試試嗩吶。
結果張小雪試了試,那聲音如同漏了氣。
張清明上前從妹妹手裡接過嗩吶,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是他前世除了腳踩風琴外最熟悉的樂器。
算是家傳的手藝,父母叔伯們沒去世前,都是鄉間負責紅白事的吹鼓。
那一年鄰村紅事大慶,載樂隊的卡車司機喝多了,帶著一車人衝下了山崖。
晃晃腦袋,張清明拿起嗩吶對么妹眨眨眼。
《百鳥朝鳳》他吹不來,但是簡單的還難不倒他。
喜慶中帶著一絲羞澀的嗩吶聲響起,所有老頭都詫異的看著這個小夥子。
這曲子他們竟然都沒聽過。
這首曲子是三年後一部電影裡皇帝大婚的伴奏曲。
原名《春思》,後世網路取名為《佳人伴孤燈》。
這首曲子很特別。
落在老人耳中,喜慶嬉樂中居然帶著幾絲輝煌大氣和莊嚴。
落在女兒們耳中,卻滿是蓋著紅蓋頭獨自守在喜床邊的忐忑和羞澀。
花房門外的錢文雅目光凝住。
眼前的畫面和聲響給她的衝擊感太過強烈。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吹嗩吶的人腰板如此直挺、神態雅緻舒緩、神情陶醉欲仙,可偏偏這樂曲卻將雅俗融合得不像話。
這還是嗩吶?
在吹嗩吶的,還是那個縱橫海外股市匯市的年輕大亨?
張小雪的樂曲天賦很高,只是略聽大哥吹的嗩吶曲,就明白了這曲子的內涵,不禁紅了臉,低著頭不知想到了什麼。
張清明笑了。
這虎丫頭也有害羞的時候,怕是想到了自己這個大哥以後送她出嫁的場景?
呸!
張清明忽然心情大壞,再也吹不下去了。
自己可是有三個妹妹啊~!
心塞.......。
張白露手中抓著一點花粉從花叢裡站起來,看向花房那頭在吹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