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松子可能不知道華國有句古話叫做“鴨子死了嘴硬”。 就算是自己也在為張小雪的歌聲和張清明的才華拼命鼓掌,但到了最後該認輸的環節,她還是艱難的選擇了抗辯。 “我不得不承認張君的才華,但您也犯了一個和我之前一樣的錯誤。” 在滿場人鄙夷的目光中,山口松子不敢去看對方的目光,幾乎是閉著眼說出了這句話來。 “您同樣是在用一個特例在和我辯論!” 山口松子絕對不相信,張清明還能寫出這樣一首隻用吟唱就能征服全場的歌來。 就連剛才這首《天空之城》,山口松子也認為應該是張清明往日的庫存作品。 張小雪驕傲的昂起了下巴。 呵呵呵,小鬼子,等著被我大哥打臉吧! 山口松子的強辯雖然有些道理,但已經輸到這個份上還在堅持,就連那些與她同行的國際交流生都覺得臉紅。 華國此時的音樂界對外展露的是一種極為謙虛的態度。 這讓國際音樂界認為華國是一片典雅音樂和流行音樂的蠻荒之地。 這些音樂高材生來華國交流,其實就是來顯擺和打臉的。 否則一個貧窮的國度,有什麼能讓他們交流的? 也正是因為這點最後的虛榮心,讓國際交流生們都對山口松子的狡辯保持了沉默。 張清明笑了。 他再次拿起了紙和筆。 “這回我寫點表達另外一種風格和情緒的,來證明這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特例。” 全場都有些騷動。 這種程度的歌還能現場寫出來一首? 哪怕是對方之前就寫好的,這也相當恐怖好不好。 全歌就一個“啊”字,足以證明這個人在音樂上的造詣有多高。 兩分鐘後,張清明停下了筆。 他發現有些學生,尤其是女生都在熱切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白紙。 不用猜,這些女生肯定都是聲樂系的高材生。 她們期盼的眼神,在告訴臺上的男人。 快啊,把這首歌讓我唱! 張清明抬頭一掃,笑容滿滿綻開。 不用選了,因為自家三妹的出現已經吸引了室內六成以上的目光。 而這首歌正適合白露來吟唱。 不為別的,就因為只有有過故事的人才能唱出這首歌裡情緒。 “三姐,你快上來!” 張小雪在大哥的示意下跑下講臺,排開人群,將臉色微酡的張白露拉上了講臺。 低低的驚呼聲響起一片。 略帶一絲羞澀的張白露忍不住撩了下頭髮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可沒有大哥和小妹這樣跳脫的性格,有點不太適應如此被人矚目。 可就是她的這個動作,已經讓幾個練高音的男生忍不住念著了哈姆雷特的詠歎調。 “怕什麼,大膽一點,就當臺下的全是大白菜。” 張清明將歌譜塞給張白露。 “能自己彈唱麼?” 張白露看了幾眼曲譜,也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 她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大哥這首曲子還是全歌只有一個詞——啊。 山口松子眼裡在冒著紅心。 國際交流生裡甚至有人偷偷舉起了相機。 但張清明的大手直接蓋住了鏡頭。 “在華國,也請你們保持對她人肖像權的尊重!” 來自棒子國的男交流生只能悻悻的收起了相機。 所有人都看著張白露。 她的衣服有點褶皺,有幾縷髮絲逃離了橡筋的管控,手指間甚至還殘留著一點鋼筆的墨痕,這讓她身上的書卷氣直接爆了棚。 鋼琴聲低低的響起。 所有人都吃驚起來。 因為張白露的鋼琴手法似乎很不正規,但鋼琴聲卻是異常的抓耳。 有鋼琴老師看了一眼張白露的手指,忍不住悲傷的捂住了嘴。 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的手啊? 雪白而靈動、純滑而細長,只看那手掌的骨架,分明是上天為鋼琴演奏者貼心打造的靈秀。 幾位鋼琴老師的傷感是可惜,她已經這麼大了......,已經錯過了最後的練琴時機。 暴殄天物! 張白露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在看到大哥鼓勵的眼神後,一邊彈著鋼琴的她低著頭輕聲吟唱起來。 悽美的吟唱聲彷彿從幾個世紀前傳來,悲涼了時光,憂傷了歲月,在所有人的心頭撥動了一下。 就連聽過後世多個版本的張清明,也被張白露的低聲吟唱驚豔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