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在下先給孟姑姑處置一下如何?若是耽擱了,很容易留下疤痕的!”孫太醫覺得現在實在不是問這些話的時候。
翡翠看了孫太醫一眼,雖然覺得他無理,卻也沒有發作,只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就說吧。我該怎麼做。”
孫成宙見這位一身宮女打扮,可是卻頗為拿大,心道,難道是皇后身邊的心腹?
他便說道:“去取了清水和清酒過來,用乾淨的白布給孟姑姑沾了清酒擦拭傷口,然後再包紮好了即可!”
翡翠點頭,忙吩咐著小宮女下去準備了。
孫成宙看她張口,那些小宮女都是言聽計從,越發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便退了出去,等著她安排。
也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孟慧茹的脖子上包著白布就走了出來。她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唇色也微微發青,但是瞧著也還好。
孫成宙眉頭一緊,覺得有些不對勁,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細看,孟慧茹就說:“孫大人,還是先去和皇后娘娘覆命,其他一會兒再說。”
孫太醫到了嘴邊的話,就生生嚥了回去。
兩個人去見皇后,果然皇后也很驚訝孟慧茹突然受傷。
聽了她說事情經過,皇后沉吟許久方才說道:“只怕這也並非是什麼意外,然而,這後宮裡一向是不許養什麼野貓野狗的,免得驚擾了貴人。所以這事情,恐怕難以查出什麼端倪的。”
孟慧茹也明白皇后說的是實情,不過是被貓咬了一口罷了,除了心裡膈應,其實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了。她便不以為然的說道:“娘娘,我沒有什麼的。還是正事要緊。”
她便一五一十的將在四方館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是掩去了之後他們和睿郡王之間的私下裡的交流。
孫成宙在一旁也是時不時的添上幾句,補充一些孟慧茹遺漏的內容。
皇后越聽,臉色越是灰暗,到了最後,幾乎就是面色黑如鍋底了。
這個塔拉,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她到底是對他有幾分瞭解的,又明白他此次來大順,絕對是另有企圖,因此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節所在。
“只怕你們是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了!”皇后嘆了一口氣。
物是人非,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單純的少年了!
而她,也不可能變回原來樂觀愛笑的模樣了!
既然如此,便也沒有什麼可留戀遺憾的了。
孟慧茹和孫成宙面面相覷,都驚訝於皇后縝密而敏捷的心思。只不過兩個人的感慨卻是各自不同。
孫成宙當然覺得自己沒有上錯船,將來也可以期盼更好的依靠和前途。
而孟慧茹卻只是感覺渾身發冷,莫名的開始顫抖起來。
皇后見此情景,驚訝道:“慧茹,你這是怎麼了?”
“臣女,臣女有些,不舒服……想去,想去休息。”孟慧茹頭痛欲裂,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直的竄到了頭頂上。
“快,你快下去休息吧!”皇后剛忙擺手讓她回房歇著。
孫成宙瞧著孟慧茹搖搖晃晃的走出去,有些不放心。可是皇后卻道:“孫大人,本宮有話要問你!”
孫太醫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孟慧茹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她隱隱約約的看到珍珠手裡拎著一個又黑又灰的東西在她面前晃。
“姑姑,你瞧瞧,咱們門口突然多了這麼一個東西!”
翡翠過來,皺著眉頭呵斥:“哪裡來的死貓?你也敢拿進來?”她用帕子掩著?子,十分嫌棄。
孟慧茹覺得珍珠拿著的東西很是眼熟……
她努力搖搖頭,想要讓自己看清楚一些,可是還沒等她再次睜大眼睛,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