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死?舉報?
“謝大人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何不明言?就算是皇上給下官定了罪,也總該有個罪名才是!”孟長庭雖然心裡打鼓,可是嘴上卻硬得很。
謝文正對這等色厲內荏的人早就習以為常,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畢竟也是個三品大員,不像那些尋常官員可以說殺就就殺。
不過……若是真的能拿住這樣一個大人物……
謝文正忍不住興奮的搓了搓手掌,他的功績簿上一定能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含笑望著孟長庭,彷彿他已經成了自己到手的獵物:“孟大人,皇上一向是反對不教而誅的,又怎麼會讓您無緣無故的揹負罪名?”他仔細觀察孟長庭臉上每一個微弱的變化,“貴府上,可是有一個年輕丫鬟,名換做綠蘿的?”
“綠蘿?”孟長庭怎麼會不記得綠蘿?那個溫柔可人的小丫頭,可也是周氏身邊常常見到的,更何況……他還曾與之有過一夕歡好。
可是自己內宅裡頭丫鬟的名字,又是如何被這謝文正得知的?
謝文正正容道:“昨日,那丫頭拿了這狀紙過來,狀告大人唆擺惡徒行兇,故意撞死了貴府的那個婆子!她因為受了那婆子的大恩,又無意得知了真相,因此擊鼓鳴冤,狀告於你!”
“這肯定是誣告!這肯定是誣告!”孟長庭萬萬料不到居然是自己府裡的丫鬟狀告自己!而且還是周氏身邊的貼身伺候的,這難道真的是聽到了什麼?
他有些慌亂,而謝文正卻是越發的得意。
“大人這話,卻也有待商榷。您是知道的,以民告官,是要先過釘刑的!而那丫頭如今……”他故意說了一半,留了一半。
“她……是不是壓根不敢受刑?”孟長庭感覺又有了希望。一般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刑罰?
“呵呵呵……大人可是看錯了她啊。這丫頭居然直接就說受了這刑罰。現如今嗎……”謝文正輕輕拍了拍手掌。
兩個面無表情的衙差就拖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走了上來。
孟長庭頓時覺得一股血腥之氣直接衝了過來,幾乎燻得他沒法睜眼。
“大人且看看,這是不是貴府的那個綠蘿?”謝文正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茶。
孟長庭強忍著噁心,斜眼看去,卻是差點沒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那哪裡還算得上是一個人?那根本就是一個血篩子!
那東西的雖然是個人形,可是滿身上下都是小孔洞,依舊在不停的冒著鮮血,簡直令人望之變色。
孟長庭趕忙收回眼睛,吞吞吐吐的說道:“看,看不出來!”
“既然如此,也就罷了。總之此人既然受得住釘刑,只怕就不是誣告了!更何況……”謝文正使了個眼色,那兩個衙差便又將血人拖了下去,卻是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沒了那濃重的血腥氣,孟長庭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他吐出一口濁氣,問道:“謝大人!這不過是一個丫頭的一面之詞!怎麼能作數!她想必是因為在府裡受了什麼委屈,所以才誣告於下官!若是真的因此治我的罪名,我就算是告到御殿也是不服的!”
謝文正又是一笑,從另外一隻袖子裡又掏出了一張紙,同樣展示在孟長庭的眼前。
“孟大人,據下官所知,周清偉乃是貴府姨娘的兄長吧?”
孟長庭聽對方提起了周清偉的名字,心跳得更快了。他不明白,怎麼今日一個兩個不該出現的人,都直接從謝文正的口中說出?他明明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為什麼會突然被人拿住了把柄?
“這乃是周清偉親筆所寫的供認狀!他也聲稱受了您的指使,所以才會親自駕駛馬車撞死了貴府的那個婆子!不過當時被扭送到順天府的可不是周清偉!衙差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