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嗯……”
女人細碎的哼聲伴著鐵架床的吱呀,在悶熱的工廠宿舍裡顯得異常曖昧。
“誒誒誒,大白天的呢!”
閆偉剛從外面進來,就聽到了春光乍洩的嬌嗲,和吱吱呀呀的床擺聲音。
“滾滾滾!”
顯然圍帳裡的人此刻並無暇顧及外面的閆偉,仍舊賣力的碰撞著靈魂裡的寂寥,直到裡面傳來男人粗重的一聲喘息,房間裡充斥的曖昧聲音才慢慢消散。
閆偉哼笑了一下,翻身爬上了自己的床位,雙腳搭在鋼架床的外沿,點燃了一根香菸,盯著斜對面掛著圍帳的下鋪出神。
又過了幾秒後,圍帳裡的人似乎開始起身,閆偉透過縫隙,看到了女人白皙的大腿,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了一個弧度。
“你怎麼這個點回來了?”
小龍穿著三角短褲拉開了床上的圍帳,他似乎很不滿閆偉打攪了自己的好事,微皺著眉頭,奪過了他手裡的半根菸。
“跟外包經理幹起來了,辭了不幹了。”
閆偉也不惱,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根菸點上,眼睛卻不自覺的瞄著床上穿著吊帶背心和牛仔短褲的梁豔敏。
小龍和閆偉都是這家棒國工廠的打工人,平時都是住在這間男工宿舍裡,十幾平米的房間,擺著5張上下鋪,閆偉睡在上鋪,小龍則睡在他斜對面的下鋪。
梁豔敏和小龍同在倉庫裡幹活,一個是庫管一個是叉車司機,因為平時接觸的多,一來二去的就從工友發展成了‘睡友’。
之所以是‘睡友’而不是情侶,那自然是因為倆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唯一。
小龍雖然未婚,但是卻有一個正牌的女友在焊錫車間裡上班,而梁豔敏不僅已婚,甚至老家還有兩個正在讀書的女兒。
小龍聽到閆偉辭工後似乎並不意外,在這樣的工廠裡,每天來來走走的人太多了,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別人的去留。
小龍抽完了手裡的半根菸後,將t恤搭在肩膀上,看了一眼還在整理衣服的梁豔敏。
“我先回庫房了。”
臨走的時候,小龍還不忘在梁豔敏的胸前捏了一把,絲毫不顧及上鋪裡躺著的閆偉。
梁豔敏已經是這間宿舍裡的常客了,雖然明知道小龍的女友就在焊錫車間,但她似乎仍舊很享受這種偷歡的刺激,隔三差五的就跟著小龍一起回來偷腥。
“誒,我比他活好。”
見小龍走後,閆偉側躺在床上,用一隻胳膊拄著床,一臉壞笑的看著梁豔敏。
梁豔敏不惱不羞,只是白了他一眼,留下一個微笑後也轉身出了宿舍的門口。
聽到外面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閆偉躺在床上回味著剛剛梁豔敏嬌嗲的喘息,不由自主的挺拔了意志。
梁豔敏的老公是工廠裡的貨車司機,平日裡主要負責開車運送原料和成品,時常會有跨省運輸,一走就是兩三天的時間。
夫妻兩個總是聚少離多,感情上也變得越來越寡淡。
工廠裡的人大都知道梁豔敏的婚姻不幸,尤其是有男工在場的時候,她更是能講得一嘴的好故事。
弱小可憐的人設妥妥的拿捏住了那些飽受孤獨之苦的‘英雄好漢’。
“魏苒,你老公又回宿舍了呢,沒叫你一起嗎?”
魏苒剛進車間就聽到了工友陰陽怪氣的詢問,她立刻瞪著眼睛回視著對方。
“你什麼意思?”魏苒看著對面工位的女孩,厲聲的問道。
魏苒的性格比較急躁,因為焊錫資材的分揀的問題,剛剛和對方發生過摩擦,兩個人雖然沒動手,但是彼此對罵的十分難聽。
和魏苒同村的魏小清害怕引來主管,強拉硬拽的將魏苒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