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也不知道避嫌——”
“我同你避什麼嫌,當年在白頭山上也沒見你這麼講規矩。”榮寅抬手替自己倒了杯水,邊漫不經心地笑著說道。
落銀看了他一眼,便坐了起來,倚在床頭問他,“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看來她睡的真的很沉,房間裡來了個人她竟然也不知道。或者是說,她潛意識裡對榮寅全無防備嗎?
“沒來多大會兒。”榮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同肖肖說過了,飯菜等你醒了以後再端過來。”
落銀每月十五都會發作的寒症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沒讓肖肖那麼早喊醒她,就是想讓落銀能好好休息休息。
“這還叫沒來多大會兒……”落銀撇了撇嘴,心裡卻是十分的受用。
榮寅摸了摸鼻子,適才喊了守在外頭無聊的看螞蟻搬家的肖肖進來,讓她去將飯菜端來。
肖肖笑嘻嘻地應下來,便朝著廚房去了。
“你身上的寒症我讓方瞞去查了些醫書,也跟宮中的太醫說過了,待有了訊息便告訴你。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將你身上的寒症治好。”榮寅同落銀說道。
落銀聽了微微一愣,遂失笑道:“你就不必給方瞞找麻煩了,我身上的寒症並非單純普通的寒症,乃是我生母遺傳而來,據我二孃說乃是無法治癒的。”
“無法治癒?”榮寅即刻就皺了眉頭,“難道你要一輩子都受這種煎熬嗎?”
他可沒有忘記在白頭山上那次,因為這個寒症發作,險些就將命給丟掉。這件事情他每每回想一次,就覺得膽戰心驚。
“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之前那是因為我身子差,現在漸漸調養好了,這寒症發作起來也不是那麼難熬了。”落銀看了一眼他仍舊緊鎖的眉,又道:“真的好了很多,我二孃還說了,這病雖然無法治癒,但好好調養著,也會越來越好的,而且對身體並無太大的影響。”
榮寅聽完,這才勉強的鬆了些眉。然而心裡還是沒有放棄要去找一找可以將這病根除的法子的想法——
落銀不想他多為自己擔心,便就此轉開了話題,問道:“對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今日軍營裡不忙嗎?”
“哪裡還能成日的忙,過了軍營裡的春訓,便要休整上一段時間了。”
榮寅這句話剛說罷,落銀正打算問他過來找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的時候,卻見肖肖已經端著飯菜進來了,一邊又說道:“小姐,這都是夫人出門前交待的菜樣兒,說是對你的身子有好處,交待說一定要你多吃些。”
落銀睡了大半日也確實餓了,就點頭答應著,又抬頭問榮寅要不要一起吃些。
榮寅看了一眼肖肖手中託著的飯菜,忍笑道:“不必了,我不餓。你多吃些吧——”
落銀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這時候,肖肖已經將飯菜送到了她床邊的高腳圓凳上。
落銀定睛一看,立刻就傻眼了。
這與其說是飯菜,倒不如說是藥膳。
這複雜又難以下嚥的藥膳,可謂是月娘花盡了心思來調配的,每半年便要讓她吃上一次,是對身體大有益處,落銀略微算了一算,確實已經到了半年的時間。
正文、281:燈會
原本滿滿的食慾,被這一碗又一碟的藥膳給打擊的灰飛煙滅。
榮寅瞧了一眼她的臉色,提醒道:“既然是對身子有好處的,再不好吃也得吃,畢竟都說良藥苦口——”
“又不是你吃,你說的倒輕鬆。”落銀話是這樣說,但還是認命的拿起了調羹。
“若是我代替你吃能使你的身子好起來,我自然沒有意見。”榮寅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而後又道:“你將這藥膳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落銀剛想問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