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走。
“溫……儀……,你以為你就無辜嗎”
忽然,背後傳來夏清如一聲清怒,溫儀心魂一震。
“你說什麼?”
溫儀皺著眉轉身。
夏清如露出怨恨與嫉妒的表情,絕豔的面孔一時竟有些猙獰。
“我和韓陌早在你們成婚前就相識了,是你,是你們溫家突然□□了一隻腳拆散了我們”
面對夏清如的指責,溫儀靜靜聽著。
夏清如沒有停下,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溫儀,我最討厭你那副故作純良的嘴臉了,明明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卻偏要偽裝成一副一無所知的良善模樣”
“要不是我那天撞破了你險惡的居心,你還想厚著臉繼續勾引陌吧,可惜我的陌心裡只有我一個人,陌這一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不對,就算下輩子陌也只愛我一個人,你死心吧”
夏清如說著說著忽然眼神沒了焦距,一副瘋美人的姿態,陷入了自己與韓陌的世界。
“原來如此”
溫儀絕然一笑,清冷的眼裡有淚光閃動,這一瞬的笑美得驚心動魄。
“我真的要走了,夏小姐好好珍重”
輕輕帶上門,溫儀眼前一陣模糊。
光影裡是那康河的彼岸,那人一身黑袍,一雙黑眸瀲灩,閃爍著康河柔波下揉碎的星光直向她望來,低沉的呢喃在空間裡迴盪。
“阿儀”
溫儀沒有看他,不停腳步地直直穿過幻影,光的盡頭古言成正等著她。
古言成還在和同事攀談,見到溫儀,不自覺笑彎了眼。
“阿儀,你來了”
溫儀伸手緊緊牽住古言成。
“嗯”
溫儀望著古言成的手痴痴的想,這是她的一生一世啊。
韓陌
倫敦的冬天,收到了來自溫子成的信。
哼,他以為他溫子成是誰,憑什麼來干涉他韓陌的生活,旁敲側擊不還是在說他和夏清如的那回事嗎,韓陌忽然想到古時候那種政治婚姻,不禁冷笑,他溫子成不就是想讓他好好對待他的妹妹,他韓陌偏不。
韓陌正是恨透了這種束縛於人的感覺,一見到溫儀的每一刻,都無不提醒著他,他的懦弱。
來自溫子成的威脅,父母的來信,讓他不得不屈服,那一夜,他是醉了,但可悲的是他無法催眠自己,清醒的認知到這是溫儀的家,身下的人來自他最痛恨的溫家,她是溫子成的妹妹。
“不放,你是我的,別離開我,除非我死。”
韓陌第一次意識到愛與性是可以分離,說愛他這一生最愛不過夏清如了,可他仍然會沉溺在溫儀的身體裡。
韓陌唾棄自己的無恥,知道溫儀懷孕的那刻,他的心第一次動搖了。
他真的會去愛這個孩子嗎,韓陌問自己。
韓陌很悲哀地認識到一點,他沒有這個自信去教好這個孩子。
這是他的孩子,可是如果他生下來,他會在溫家的教導下成長,也許會變成另一個自己,甚至將來知道他的父母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合的,他會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嗎,他想到了夏清如,精神為之一顫,不不不,這孩子的出生是一個錯誤,上一輩的錯誤不該再延續到下一代了。
“把孩子打掉吧”
沒有想到的是溫儀沒有過度的反應就答應了。
她,對自己也沒有感情吧,唉,所以韓陌才痛恨盲婚啞嫁,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韓陌此時才意識到,他以前把對溫子成的厭惡發洩在了溫儀身上,這對溫儀是多麼不公平的事,溫儀何其無辜,他確實是過分了。
韓陌想要補償溫儀,卻發現自己對溫儀的瞭解可謂貧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