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來有點誇張,可床上要是藏個人,高軍長說是要發現他還不是難事兒!
原來床上有人!彪子兩步過去,伸手把被子掀到地下,一聲尖叫,床上一個女人匆忙的遮擋著身體,原來這位陸游是在房中正辦著好事被打擾了。
彪子可不知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更不知道什麼對女士要禮讓,抬手把槍對準了床上的女人,“說,你是什麼人?”這女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就是可疑,如果不能說出個合適的理由,下一步彪子不介意就在這間書房裡要了這女人的命。
“我,我。”面對彪子比野狼還要兇狠的眼神,床上的女人是真的讓嚇住了,睜著驚恐的眼睛,結結巴巴的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地下躺著的陸游終於緩過神兒坐了起來。到底是男人,關鍵時刻還是比女人膽子大,陸游奓著膽子替女人說話:“她是家庭教師,叫王翠花。”
“哈哈,原來是家庭教師呀,陸先生的愛好可真是廣泛,佩服!好了彪子,出來讓他們穿上衣服。”高全可沒有欣賞別人走光的愛好,往邊上一讓,抬頭欣賞起了窗戶上的精美雕花圖案。和書房裡的男女相比,顯然這些木雕要更加精美,更加讓人心情愉快。
“陸先生,這是你的良民證,請收好。”在陸家堂屋裡,高全把良民證遞給了陸游。
“這是我的良民證?怎麼會在你手裡?”陸游接過良民證翻來覆去的看,這確實是他的東西,上面的照片和姓名住址是不會錯的。這東西拿到手裡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顯然以前曾經多次像這樣的拿過。陸游只是想不起來他的良民證怎麼會在對面這個漢奸手裡的。
“陸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好吧,我給你提個醒。今天中午在岳陽樓,你和岳陽城裡的六位名流,一同赴日軍第十七獨立混成旅團參謀長小合茂中佐的宴會,在宴會進行當中,有一位梅機關的新佑衛門少佐恰好趕到,檢查你的良民證之後,忘了還給你。”
“啊!你,你,你到底是誰?”這麼近發生的事,還是這種惡**件,陸游怎麼可能會忘呢?他只不過是為了進行自我保護,故意把這件事給藏到了記憶的最深處,準備再也不去觸碰就是了。如今高全把陸游記憶最深處,最深刻,最讓他恐懼的事情舊事重提了一遍,這位前教育局長立刻被驚醒了!原來這件事是真的!真正的發生過!陸游用最驚恐地目光看著高全,腦門上也滲出了汗珠。
“呵,看來陸先生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來呀。那好吧,我現在就做個自我介紹,本人就是新佑衛門,是上海梅機關的少佐。”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剛才在本宅主人書房裡衣衫不整的家庭教師剛好端著個茶盤走了進來,茶盤上放著一把茶壺和幾個茶碗,進門的時候正好聽見高全作自我介紹,家庭教師抬頭看了高全一眼,立刻就把眼皮垂了下去。
大堂裡基本上沒人注意她,大家都在聽高全和陸游談話呢。就算有人感覺進來人了,也是瞟了一眼就把注意力轉到中間正在談話的兩個人身上了。一個不起眼的女人,還是主人家情婦的這種身份,哪兒值得在場的這些**精英軍官們注意呢?基本上沒人注意,並不是一個注意的人沒有,堂屋裡這麼多人當中就有一個人看出這女人的異狀了!是誰?洪瑩瑩!
或許出自大家都是女人,也可能是洪瑩瑩對這個女人的家庭教師身份有點好奇,當然,也有可能是出於女人對於同性的一種本能的對比心理,反正是在那女人出現在門口的一瞬間洪瑩瑩就注意上她了。家庭教師抬眼看高全那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興奮,和緊張。對,就是這種眼神!雖然看高全那一眼時間很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