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行呢,我們又不是親生兄弟。
這個念頭叫他整個人都難以剋制地戰慄起來,雪卿微蹙著眉,那張漂亮的臉又湊近了些,擔憂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沈行被情與欲灼傷的大腦一下清醒過來,他想起雪卿從餐檯下鑽出來,微紅的眼和有些凌亂的髮絲,想起沈北的震驚與指責,理智瞬間壓下了那些張牙舞爪即將破土的情感,他利落地整理好腿環,像個好哥哥一樣保持了兄弟距離。
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罪名都是弱者來擔,如果因為我的一己私慾叫雪卿他這樣敏感,這樣愛哭,如何能夠面對陌生人乃至親人刺眼的目光呢?
“那我們不要去打大黑狼了吧。”雪卿踩在地板上,還是有些不放心,比起報復大黑狼來說,還是哥哥的安全更加重要,哪怕敲掉大黑狼牙時手破了皮,也是很不划算的。
沈行黑著臉,冷笑著擋住他的視線,聲音中的含冰量足以將一頭壯年大黑狼速凍成冰棒:“楊柏,你是不是個好狼我不知道,但是很快就是一個死狼了。”
他注視著沈行,很認真地說“雖然我知道哥哥很厲害,但我們找一個更好的時機吧,哥哥,我想你不要受傷。”
曾兩次因為想擼兔子的眼神過於露骨把對方惹哭、買了一隻侏儒兔做寵物結果直接把對方嚇到尖叫、擁有豐富闖禍經驗的大黑狼楊柏推開門。
接近一米九的雙開門黑道大哥把頭埋到胸口,努力把自己縮小成一個……一米八幾的肌肉壯漢,無辜又悲傷地說:“對不起,你別怕,我真的不吃兔子的,而且也打不過你哥……我想摸摸你的耳朵,雖然長相兇了點,但我其實是個好狼……”
沈行整顆心都像是泡在蜜水裡一樣柔軟,他壓著嘴角的笑意,以保護的姿勢站在雪卿面前,輕鬆開口:“鞋子穿好,收拾狼的力氣還是有的,別怕。”
“沒有,是我喝的有些醉,手都不太穩了,雪卿。”他聲音依舊沙啞,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兔欲燻心的楊柏抬起頭,看著那對柔軟蓬鬆、每一根毛毛都散發著誘人光澤的兔耳朵,渴望地說道:“真的不可以摸一下麼,我動作很輕,絕對不會摸痛你的,而且我在網上看了特別多教學影片。”
背上為了富貴勾引哥哥的醜聞,那這個小兔子要怎麼辦呢?
“進來吧。”他放大聲音衝外面說道。
雪卿從哥哥背後探出頭,鼓起膽子大聲拒絕道:“不可以,我都看到你流了口水,而且在目露兇光地瞄我一眼之後,吃了那麼大一口肉,別想騙我!”
三十五隻兔尾巴球
大黑狼看著雪卿圓溜溜的杏眼,實在是百口莫辯。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確實是做了這樣的事情,當時他還察覺到小兔子怯生生看過來的視線,誤以為對方是被他的善意打動,盤算著距離摸到雪白的漂亮垂耳兔更近了一步,美滋滋地又吃了一大口肉。
雪卿微眯起眼,看著面露心虛的楊柏,昂著頭哼了一聲,拉住沈行的衣襬,藉著酒意兔仗豹勢地放大了點聲音:“還想要騙我,哼哼,上次辦公室你就把沾了兔毛的鈴鐺丟下來嚇唬我,雖然這裡聞不到什麼氣味,但我已經記住你了,大壞狼!”
沈行側過臉,才發現這耀武揚威的小兔子果然沒有好好穿鞋,雖然這個酒店的房間裡都有地暖,床邊還鋪著一塊薄地毯,沈行本人都感覺空調有一點熱,但他看著只穿著襪子就踩在地上的少年,還是感覺太陽穴有根筋突突地跳。
或許有一種冷叫做你哥覺得你冷,沈行很輕地嘆了口氣,蹲下身一手拿過被雪卿剛踩過幫都有點塌了的小皮鞋,一手握住包裹在襪子裡纖細的腳踝。
雪卿見那麼大一個靠山突然不見,慌張地眨了下眼,隨後他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