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籽,吃裡面的籽,很香的。”
見雪卿有些迷茫地盯著手裡的瓜子,抓給他的老奶奶笑著解釋道,臉上慈愛的紋路更深了。
“謝謝奶奶。”雪卿眨了下眼,拿著瓜子很自然地融入了她們聊天的隊伍中。
他下意識想摸摸自己的耳朵,抬起手卻摸到了一個針織的毛絨帽子,屬於小兔子的耳朵被帽子藏住了。
雪卿疑惑地摸了摸尾巴根,發現穿的褲子也是沒有給尾巴開了小洞的,鼓鼓的有點不太舒服。
“你撿回來的那個人怎麼樣了?”另一個穿著薄襖的老奶奶關切地問道,在橘子堆裡捏了捏,找了個看起來就很甜的橘子塞到他手裡。
“我出門時哥哥還劈了柴。”雪卿掰了一瓣橘子放進嘴裡,果然汁水豐盈,嚐起來甜滋滋的。
老奶奶吃了兩個瓜子,笑著說:“年輕就是好啊,不到半個月前肚子上還裂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呢,這麼快就能劈柴了。”
雪卿繼續聽著她們從後山果樹討論到庇護著村莊的樹神,又從誰受到過樹神的幫助討論到今年應該給樹神什麼貢品,給他橘子的老奶奶認為應該多貢一些甜果子,給他瓜子的老奶奶則是覺得應該多澆一些清泉水。
雪卿小口小口地吃著橘子,吃完了瓤,又悄咪咪把皮也放進了嘴裡,對面的老奶奶眼尖瞥到了這邊,以一個不像是七八十歲的敏捷度伸手把雪卿手上的橘子皮搶走了。
雪卿耳朵支了起來,他正聽到八卦高潮,就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從路的那邊走過來。
最後兩個老奶奶並沒有達成一致,決定一個帶著果子,一個帶著泉水,他們的話題很快又轉移到了村口的小花姑娘和鄰村的小夥子看對了眼,在路上擦肩而過時小花姑娘都羞紅了耳朵根。
是哥哥!
雪卿小小驚呼了一聲,他這種姿勢像是大人抱小孩兒盪悠悠一樣,小垂耳兔看到過被小兔子高高舉著手臂衝他揮手,男人走到他身後,把對八卦後續戀戀不捨的小兔子像拔蘿蔔似的一把抱了起來。
那些供果其實都是我吃掉了,雪卿慢悠悠地嚼著橘子,抖了抖尾巴,臉頰出現一個淺淺的酒窩。
雪卿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又將另一個橘子放到了他手心。
小兔子的手裡又是滿滿的了。
她旁邊的老奶奶暗地裡用手肘戳了她一下,剛剛還一臉懷疑的老奶奶收回了後半句話,笑著打了個哈哈,討論起後山的果子什麼時候能成熟了。
“哎,可不是。”另一個老奶奶接過話茬,“聽劉醫生說,他前兩天去換藥的時候,那個男的傷口好的七七八八了,你說這麼快,不會是……”這樣抱著的都是還沒有他人形腿長的小豆丁,第一次體驗到這種視角,欣喜地將半個橘子塞進哥哥嘴裡。
“我先回家了,明天見哦奶奶。”
一陣清風拂過,險些垂掉了小兔子的帽子,雪卿伸出手捂住帽子,渾然不知自己的兔子耳朵露出了一半。
圍成一圈兒的老奶奶們友好地衝他揮手告別,雪卿趴在哥哥肩膀上。
陽光下,哥哥耳朵上有一個東西反光閃了他的眼睛,雪卿眨了下眼,打量著那個穿透耳朵的銀色小球,好奇問道:“哥哥,耳朵上這個小球兒是什麼呢!”
“是系統。”男人迎著小兔子澄澈的目光突然開口,耳邊頓時響起了系統的尖銳爆鳴聲,險些叫他耳膜穿孔。
“細桶?”雪卿疑惑地歪過頭,“可是這個細桶這麼小,打的水還不夠蜻蜓喝的呢,它是要做什麼用的呀?”
男人在系統的呲哇亂叫中笑出了聲,他抬手摸了摸小兔子露出來的耳朵,溫聲說:“今天想吃什麼,雪卿,清炒小白菜還是菠菜湯?”
“唔。”小兔子糾結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