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蹦出來一句話,“你就是莫月白嗎?”
“我不是,你才是”,‘莫月白’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臉頰,嘖嘖嘖了幾聲,“還真的是我的身體哎,你怎麼進去的?”
喻一成茫然的搖頭,看著眼前的男孩一點一點的漂浮起來,往自己身上貼過來,害怕之餘反倒鎮定起來,“你先走要回來了嗎?”
“回來?”男孩搖頭,“回去不是拆散了你們?我又不喜歡賴玄曜。”
喻一成語塞,是的,如果莫月白回來了,那麼他呢,他就消失了對嗎,聽到喜歡,喻一成猛然想起甄有為,急切的問道,“那甄有為呢,你愛他嗎?他怎麼辦呢。”
‘莫月白’沉默了,長長的劉海落下來遮住了那雙大眼睛,沉默良久,他才輕笑了一聲,滿聲的疲倦,“我們不適合。”
……什麼叫適合?喻一成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特別喜歡的人,只有賴玄曜一個人,恰好賴玄曜也喜歡他,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適不適合這件事。
“他好像……很喜歡你,你想和他在一起的話,就回來吧”,喻一成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別人的愛情,他確實留戀莫月白的身體,但是侵佔著不讓別人幸福,這種事情他做不到。
“傻瓜”,‘莫月白’敲喻一成的頭,“這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事情嗎?”笑完後他的神色變得無奈,“我知道他喜歡我,比其他人都喜歡我,可是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為什麼沒用?你們互相喜歡難道不應該在一起嗎,為什麼要分手呢,互相喜歡的人……”,喻一成激動的說著,卻被‘莫月白’的笑聲打斷了,“說了你也不懂,傻瓜。”
喻一成不解,還想再問,不料‘莫月白’摸摸他的頭髮,先一步說,“傻瓜,好好珍惜啊。”
“等一下,等等,”喻一成喊著,身邊的那人已經站起身,忽然就消失了,喻一成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住。
眼前一片白光,他又墜入另一個夢境,夢裡又很多人再和他說話,那個吼得最大聲的,正是賴玄曜的聲音,喻一成心裡一笑,學著莫月白說了句傻瓜。
賴大哥找到這裡了嗎?喻一成想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皮好重,手腳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賴大哥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呢,張口去喊,聲音也突然變得嘶啞,賴大哥我在這兒呢,呢喃了一句,喻一成徹底進入了睡眠。
賴玄曜坐在副駕駛上,羅春山正在開車,後座上坐著齊澤和顧青如。
甄有為的電話從一開始就打不通,聯絡了甄有為的家人,說是好幾天沒回去了,報警後警察也在找,檢視了高速路口的監控說是沒有出市的記錄。
聽了顧青如對甄有為的描述,賴玄曜直覺是甄有為帶走了月白,但是去了甄有為幾處的住所都沒有發現有任何蹤跡,連甄有為的面都沒有見過。
賴玄睱也已經派了人過來,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直到剛才,歐元打電話來說查到甄有為還有一處房產,是他奶奶留給他的,在郊區一個偏僻的地方。
聽到這個訊息後,他立馬出發了,竟然漏了這麼一個地方。賴玄曜閉著眼睛,一臉的焦急與疲憊,封帆已經死了,屍體是被師範大學的一個早讀的男生在他們學校的湖裡發現的。
賴玄曜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怔忪好久,他忽然記起來,幾年前曾經拍過一部以校園為題材的電視劇,那時候在那個學校取過景的,但是封帆,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如果不是月白的事情,他可能還會去查查到底封帆飾演了什麼角色,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封帆如此的念念不忘,但是現在,月白生死未卜,他的心一直揪著放不下。
月白,你一定要等我,我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