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賴玄曜的懷裡坐在一邊的籃球架下看著面前的天空。
“是啊,真漂亮”,賴玄曜也有些醉了,他囈語一聲,低頭看喻一成靠在他身上的側臉,也不知道是說煙花還是在說面前的人。
晚上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煙花散去之後兩個人靜靜的坐在原地,氛圍太好,適合情人間的親密。
“好冷啊”,喻一成跑進房間裡,衣服都沒換就鑽進被子裡包著臉。
賴玄曜關好門,脫下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搓搓手走了過來,一把將被子裡的某人提了出來,“去洗個熱水澡吧,洗個熱水澡回來睡覺。”
“你先去,我等會去”,喻一成的聲音在被子下悶悶的響起。
“那好吧”,賴玄曜寵溺的拍拍床上鼓起的那一團,起身往浴室裡走去了。
喻一成趴在被子裡回憶剛才的場景,心都要被溫柔的化開的美好感覺,賴玄曜閉著眼睛吻下來的那一刻,時間彷彿都停格了,有種一瞬間天荒地老的感覺。
極其安靜的房間裡,剩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跳的震天響。
平靜了幾分鐘之後,他從被子裡鑽出來,浴室裡的水聲瞬間進入他的耳中,那麼清晰的迴盪在房間裡,他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直。
遲疑了幾秒,喻一成站起身來,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被開啟,聽見聲響的賴玄曜轉過身來,正在搓頭髮的手頓住,疑惑的看著門口的喻一成:“?”
喻一成往屋裡走了一步,反手關上門,白皙纖細的手指覆上自己大衣的扣子,在賴玄曜越來越熾熱的眼神中……
兩人第二天是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醒來的,小城市的年味特別足,那鞭炮聲此起彼伏響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停下來,喻一成被吵醒之後再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發呆。
賴玄曜的手臂從後面環繞過來,迷糊的嗓音響起:“想什麼呢?”
喻一成拽著手臂往被子裡縮了縮,說道:“我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家每年年三十的時候爸爸媽媽都會和我一起守夜,結果每次都是我先撐不住睡著了,然後第二年又鬧騰著要守,到最後也沒有成功守夜過一次。”
賴玄曜不說話,靜靜的聽著喻一成說。
“後來到了叔叔阿姨家的時候,我就不敢鬧騰了,都是看他們的習慣,他們守夜我就守夜,他們睡覺我也睡覺,出去玩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真是沒一年省心的啊。不過,”喻一成話鋒一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還感激他們的,不管是情不情願,畢竟他們很多人都對我有過一段養育之恩。”
雖然也像是踢皮球一樣的把他踢來踢去過,這句話喻一成沒有說出口。
身上賴玄曜的禁錮又緊了一些,喻一成感受到他的關心,轉了個身子,面對賴玄曜,說:“你訂的回去的票是初三對吧,今天我們休息一天,明天陪我出去轉轉,怎麼樣?”
賴玄曜說:“你說了算。”
結果這一天喻一成就真的和賴玄曜兩個人一起呆在床上,連午飯都是在床上解決的,對於喻一成這樣一個潔癖的人來說本是不能容忍的,但是無奈被窩裡實在太暖和,出了被窩哪怕這屋子燒了暖氣還是滲著一絲涼意。
這幾個月以來他都生活在暖和的南方,即便是最冷的時候也要麼是在公司裡要麼是在賴玄曜家裡,完全沒有受過一丁點冷,這一次來光是這一路就凍得腳麻。自己身體的反應讓他有些汗顏自己究竟是不是在這地方住了二十多年了,竟然離開幾個月就不習慣了,真是太矯情。
看到賴玄曜光著兩條腿在地上走來走去,喻一成沒忍住說道:“玄,你穿條褲子啊,你感覺不到冷嗎?”
賴玄曜看了一眼像是倉鼠一樣裹在被子裡的喻一成,笑道:“不冷啊,我小的時候在芬蘭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