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得脫。這石陣隱有亂石陣的形狀,卻又未及布全,郭芙瞧得似是而非,委實難以明瞭。
張超群道:“難道黃島主在此麼?”
郭芙四下瞧了瞧,皺眉自語道:“卻又不像了。”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怎麼可能未卜先知,來到這裡佈下亂石陣的?多半是黃島主了。”
想到黃藥師有可能就在左近,不由得暗喜,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東邪黃藥師最是了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詩詞歌賦,書畫琴棋,八卦算數,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簡直就是奇才,一人智慧有限,難以樣樣精通,但這黃藥師卻是個異數,比起嗜武如命的歐陽鋒、貪嘴的洪七公、出家當了和尚的一燈,黃藥師簡直就是個超級天才了,若能和他比試一下,倒也不失為生平快事。
郭芙道:“只怕不是我外公……”
張超群笑道:“沒關係了,你快帶我找個安全所在,我要療傷,等我恢復過來,出去拔光輪子和尚的鬍子去!”
郭芙臉上一紅,道:“我認得亂石陣,卻是不知道怎麼走法。”
原來,這奇門遁甲之術繁複無比,黃蓉並未教她。這時,石陣之外一聲聲轟響,那金輪法王見這怪石陣走來走去也走不通暢,便令兵士一齊去推。那些岩石雖重,韃子卻有一兩百人,一齊來推,倒也是個好辦法,石陣外圍全給推了平,兩人正自焦急,只見青衣女子從亂石之中突然出來,叫了一聲:“跟我來!”
郭芙見了那人臉上坑坑窪窪的,一隻眼睛大,另一隻又像是被肌肉牽住,眯起如豆,鼻孔朝天,當真是醜得能嚇死人,說那金輪法王醜,這人卻是比他還醜了數倍不止,郭芙嚇了一跳,心生懼意,直往張超群懷中躲。
那青衣女子也不生氣,道:“想要活命,只管跟著我身後!”
調頭行去,張超群見她貌雖醜,聲音卻甚是嬌嫩,拍了拍郭芙腦袋,道:“咱們跟上去,她好像沒有敵意。”
郭芙應了一聲,跟著那青衣女子一直走出一段路去,金輪法王等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竟是將他們都甩在了身後,張超群心下大定,忽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心中一驚,只覺天旋地轉,再也站不穩了,伸手想要扶住身旁岩石,哪知竟扶了個空,跌倒在地,昏暈過去。
張超群只覺有幾隻手將自己抬了起來,迷迷糊糊,好像是上了一輛馬車,他一時清醒,一時迷糊,只覺顛顛的,很是不舒服,模模糊糊地伸出一隻手去,摸到軟軟的一件物事,便抱了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口腔中一陣清馨,透入胸腹,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緩緩睜開眼來,不由得一驚,原來自己已趴在一張榻上,身上蓋了薄被,要待翻身坐起,突感背上痠麻痛楚,竟是動彈不得。
抬頭看去,只見所處之地是間茅屋的斗室,板床木凳,俱皆簡陋,四壁蕭然,卻是一應不染,清幽絕俗。床邊竹几上並列著一張瑤琴,一管玉簫。
張超群記得自己在樹林亂石陣外,背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現下才明白,定是中了那幾個黑衣人的毒針了,他嬤的,那幾個人武功半桶水,卻是了得,韃子有這樣的人物,真不能小覷了。
想了一會兒,忽覺胸口又隱隱疼痛,知道自己跟金輪法王一戰,又奔襲數十里地,傷了元氣,當下潛運內功,氣轉百|穴,漸漸的舒暢安適,竟自沉沉睡去。待得醒來,天已昏黑,他腹中飢餓,撐著起了身來,除了背上還有些疼痛之外,已然好了。走到門口,見外頭林木重重,頗為荒涼,原來已在荒野,除了自己所在的這間茅屋,隔壁還有一間,亮著燈燭,張超群走了過去,忽聽水聲嘩嘩作響,不由得好奇,探頭到視窗一望,只見布簾擋住,一個婀娜曼妙的身體亭亭玉立,簾子上頭,還搭著幾件衣衫,翠綠的衣衫,正是郭芙所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