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種距離感。平日裡,除了喜兒,她也甚少不與他人來往。
思考著褚媽媽的話,君宛清打量著喜兒,搖頭道,“不是她。褚媽媽,喜兒送來的是的確是玉蝴蝶,而這杯曼陀羅是別人送來的。但至於是誰,我不想現在多做追究,是誰害的牡丹,我一定會查出來的!紅姑娘,如今牡丹昏迷不醒,今天晚上還得由你先撐著場子,我自然會想辦法彌補。喜兒,你留下照顧牡丹。褚媽媽,你就還去做你的事吧。”
“喲!這裡出了什麼事啊?怎麼這麼多人啊!”寶姑娘適時走入,一臉的詫異,“柳姑娘!你怎麼也來了?是來看牡丹妹妹的?牡丹妹妹真是好福氣,想我阿寶初次登臺那會兒,哪有這麼多人來看望我呢!”
君宛清看向了寶姑娘,目光卻是集中在了她身邊的霜兒身上,“你是誰?怎麼沒有見過你?”
眼角望見牡丹因為那杯曼陀羅花茶倒下的身影,心裡有些擔憂。但霜兒還是一副鎮靜的樣子看著君宛清,道,“回柳姑娘的話,婢子叫霜兒,是伺候寶姑娘的。”
“霜兒。”君宛清重複了一遍,又細細的打量起她來。從五官看來,倒是個清秀的丫頭,甚至比阿寶還更要好看一些。只是因為沒有裝扮,顯得很是普通,“霜兒,你留下來,其他各位,便按我剛剛說的散去吧。對了,寶姑娘,你既然也是藏嬌屋的紅牌姑娘,那麼今晚,便由你和紅姑娘先撐著場子吧。”
紅姑娘應了一聲,便退出房間去,褚媽媽也帶著雲兒離開,喜兒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裡間。寶姑娘媚笑一聲,也是離開了房間。君宛清這才對霜兒說道,“霜兒姑娘,可以去你的房間嗎?”
霜兒微微一愣,點點頭,說道,“柳姑娘,那便請隨婢子下樓吧。”
戌時剛過,藏嬌屋便已經擠滿了人。
藏嬌屋的四紅牌,寶姑娘,花姑娘,紅姑娘,還有今兒新登場的姑娘。
他們雖還未見過她,卻早已經聽說那位姑娘是美豔無比,人比花嬌。更何況,有了前面三位姑娘的比襯,他們自然也不會懷疑這第四位姑娘的美貌。
戌時兩刻。
褚媽媽走上了臺子,招呼道,“各位官人,讓你們久等了!今日,是我們藏嬌屋新姑娘登臺的日子!不是我褚媽媽自誇,但這位姑娘的確是人比花嬌,豔而不俗!絕對不會辜負了大家等了這麼久的心意!話不多說了,咱們就先請寶姑娘給大家帶來一場表演吧!”
寶姑娘隨著一曲亢奮的曲子拿著一把未開鋒的劍,漸漸舞開。女子的柔,劍的鋼,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絲毫看不出寶姑娘平日裡那種粗俗大氣的樣子,反而有一種似是文欣那種巾幗紅顏的味道。
舞劍結束之後,紅姑娘扶著一把琵琶走上臺來,輕幽的曲子,如同她帶給人清幽的感覺。女子臉上的輕笑,不停在琵琶上躍動的手指。
亢奮,連著輕柔。
兩種相對著的感覺在藏嬌屋中漸漸隱去。
女子步步生蓮,邁著碎步走上臺來,如同一朵新出泥的幽蓮。白衣似雪,青絲如泉。一席方巾遮住了女子的面容,但那一雙眼,卻是如同狐狸般,有一股嫵媚隱在其中。
“主子,為什麼要讓她代替牡丹姑娘?為什麼不找出下毒的人,治好牡丹姑娘?”思竹不解的問道。
悠然一笑,君宛清看向了思竹,“你不是也說了,此毒無解。又怎麼可能在戌時之前治好牡丹呢?下毒的人,我是一定會查的。但是相比之下,還是今晚的事得先想辦法彌補才是正道。”
思竹再不說些什麼,她只明白,若是君宛清的決定,便定會有她的道理。
人群中,成公公看著臺上的女子。雖說已經是淨根之人,卻還是不禁有那麼一絲的觸動。
女子摘去了紗巾,露出了那一張被精心修飾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