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敢靠近,早就被打滅了。
算來這些妖魔都是自家積年修成的妖身,大都沒有什麼傳承,故在道法上都是極差的,但天道造化也自有予奪,這些妖魔修成妖身後往往都力大無窮,爪牙如刃,皮毛如甲,許多異種還有天生的神通,故他們道法雖不行,但也能和羽士鬥一鬥。
這些妖魔雖是魔門,但與羽士魔門卻又涇渭分明,蓋因羽士視妖魔為牲畜,妖魔以人肉為血食,兩相亦是水火不容。
這五魔谷自立的魔門,雖不被羽士魔門承認,但妖魔等有了個盼頭,便相繼投靠,初立時便有上千妖魔盤踞,到今時聽說已有八千之數,可青峰臨到這後門一看,稀稀拉拉的幾個小妖,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完全不似傳說中那般生猛。
但見防禦這般鬆懈,青峰雖有幾分好奇,但觀察一陣發現完全沒有異樣,登時兇心大起,尋了一處僻靜之地後,便現了身形,掏出一把飛針,一掐訣,這一把飛針便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不一會兒,那守門的幾個便一個個被放翻在地。
七重玲瓏寶塔一起,這一群可憐的小妖什麼都不知道,便被收了進去。青峰方才使的便是那天干千針,他雖只得一百枚,但十干皆全,故以五yīn針放翻這些小妖倒也十分容易,這些飛針取材乃是他自家的百靈蜂尾針,皆是霜兒這五年間閒時所煉,這丫頭煉器雖不差,但卻不喜歡煉法寶,這飛針與女兒家的繡花針相似,故青峰哄騙一番後她才動了手,不過這丫頭五年下來一共也就煉了兩百多枚,他只取了一百,另一半都在霜兒那裡。
待走馬燈一轉,青峰便從這些小妖身上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訊息,原來天生魔死後五魔谷似乎又來了另一個厲害的魔頭,將三魔治得服服帖帖,還下了禁足令,不准他們外出。
看到這裡,青峰腦中便冒出許多疑問來,若事實如此,那奉賢山滿門血債是誰人手筆?丁伏等人有是誰殺的?難道……還有別的人和這事有關係?
不過這些事想想便作罷了,畢竟他與那兩人不過是認識罷了,既然五魔谷的線索斷了,倒也沒必要想那麼多,本來就是順便的事。
將這些小妖的記憶看個通透後,青峰也知道了庫房所在,這些妖魔倒也有些意思,這佛寺原先最貴重處便是藏經閣,這些妖魔也把東西放藏經閣裡,這藏經閣外有佛門淨土法門,妖魔等閒不得靠近,只有出入口被這五魔用了邪法汙了,這些妖魔也不懂得厲害的禁法,只是放了一套血穢陣。
這下倒是便宜了青峰,佛門淨土法門本就對他無用,而血穢陣這種只靠穢氣傷人的陣法,對青峰的伶仃火來說根本就是補品,也不知這幾個魔頭是不是腦子裡少了三兩,才想出這般蠢辦法。
青峰收了走馬燈,還是將隱身法一起,正大光明地往這寺廟裡走去,他從那幾個小妖身上知道了地形,很快便找到了藏經閣,這藏經閣乃是一座兩層的小樓,閣樓前有一潭血池,咕咚咕咚地冒著魔氣,但閣樓四周卻一派鬱鬱蔥蔥的模樣,乍一看,說不出的詭異。
這藏經閣前有四隻妖魔入定,青峰見狀,便暗中掏出飛針正yù下手,忽聽見有聲響,發現有人過來了,便按下動作,觀察起來。
只見一隻牛頭妖拉著十二個凡人女子走來道:“送血祭來了,莫裝樣子了。”
那守閣的四妖聞言,都從睜開了眼,但見這牛妖拉來了這許多女子,各自都露出笑臉,不過其中一隻豺妖卻皺眉道:“怎又是這般jīng瘦的。”
“這也是沒辦法不是。”牛妖嘆息道:“一個月才準出去一回,那位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連奴城都不讓去,還好哥幾個聰明,在谷裡頭立了個小奴欄,可人這東西又不好養,唉——”
“嘿嘿,今天十二個,依舊各取一個吧?”那四妖中的熊妖自顧自地拉過一個渾渾噩噩的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