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坐在龍宮便能掌握四海的,他定是在水患大興之地。”
“正好正好,我本是要先助師兄再入凡,眼下倒是可以借師兄一些力氣。”齊垣笑道。
“坐著不如走著,也是該如此,且往孟珍柯的壽南城去看看。”嫣嫣一點頭,三人便起了遁光往西南去了。
三人行了不過片刻,便見有一座小城,齊垣便道:“打聽訊息也不必去壽南,到那地頭也需半rì呢,且到這小城裡問問,心裡有底好辦事。”
楊劍和嫣嫣也覺有幾分道理,三人便落了遁光,齊垣換了袈裟,嫣嫣則搖身一變成了身著道衣的老尼,楊劍則換了面貌衣衫,化作一長鬚道人的模樣,這才步進城去。
三人步入小城不過幾十步,便覺有幾分不對,此間雖說地小,但也算個城,行人絡繹不絕,小販擺攤,農人挑擔,皆是平常景象,齊垣道:“莫說是水患,這昇平景象,怎麼看也是豐年之兆吧,你看這廂離河又不遠,泥土乾爽,都幾rì不見雨了。”
“看樣子我們是被那孟珍柯耍了。”楊劍氣憤道:“這哪裡有水患啊。”
嫣嫣卻不說話,攔住一個路過的老頭稽首道:“這位老丈,貧尼有禮了。”
那老頭肩挑兩隻空桶,見得嫣嫣這尼姑,卻苦笑道:“這位師太,今rì未曾分到水,你便是想討水,老漢這裡也無啊。”
楊劍聞言奇道:“老丈,傳言此間水患,怎麼,你們還缺水?”
“缺,自古都是缺啊。”那老丈瞥見一僧一道,卻咦了一聲道:“莫非三位師傅是來祈雨請賞的?”
三人互望一眼,不明所以,嫣嫣道:“我等乃是路上偶遇,皆是要去壽南,故結伴而行,不知此間事故,還請老丈詳細說說。”
那老丈聽聞這話,原本還有幾分期待之sè的面孔頓時沉了下來,嘆了口氣道:“原是如此,諸位遠來不知詳細也不奇怪,我們這板門城水源便是自古就有的那神仙井,一共只得三口,半個月前不知怎麼了,似是被灌了那鹹水河河水,鹹得不能入口,眼下我們這些人只能靠著五里外的半石山的山水過rì子,聽說前後幾十裡地的神仙井都是這般,那半石山的山泉哪供得起這麼多人吃喝用度,前幾rì開始就供不上了,今rì還來了位神仙說要封山養水三rì,免得被我們這些凡人壞了地脈風水,便趕了我等下來裡。”
“原來水患是沒錯,卻是鹹水之災,算來其實是旱災呢。”三人聞言一點就通,楊劍卻又多口問道:“怎麼還有祈雨賞金的事?”
那老漢解釋道:“府衙的老爺說哪位能淨井的賞千兩,祈雨一場的賞百兩,那神仙井可是仙人開的,誰有那本事?來的僧人道士都不敢說能洗淨神仙井的鹹水,只說是祈雨的,不過大都是假把式,只有一個靈驗的,十來rì前有一場豪雨,各家各戶都用水缸器皿備了,故才不至於壞了生計。”
三人聞言,各自又生出心思來,不過心中所想不便在這老漢面前討論,故略問了幾句後便辭了這老漢。
但見那老漢去了,楊劍不由嘆道:“羽士中倒也有好人。”
“此事頗蹊蹺。”齊垣搖頭道:“祈雨可是個麻煩活計,天上的老爺們可不好說話,這人這麼大本事,便是那千兩的賞金也應是看不上的。”
“師尊有傳神通經,禱雨法裡頭不便有麼?”楊劍自家也學過,這禱雨法並不是可以隨手施展的法術,乃是一套極為繁縟的祭儀,頗為講究套路,雖是粗淺,但若是能一絲不苟地完成,倒是還真能請下風雨雷電來,蓋因這法門乃是陣法、真言、法術、法器、步舞等多般手段集大成之作,自古便有的祈禱法門,堪稱正道玄門諸法起始之一,這世間羽士公認的念頭便成了這法門的根腳,這道理便近乎願力法門了。
“你不想想你什麼修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