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爽了不少,不由笑道:“倒是我想過頭了,卻是自家把自家糊弄了,且去看了再說。”
青峰出門時早在太平宮打聽了這金塔寺之事,這地方並不算遠,只是當年滅佛之事早將這一地毀得七七八八,不曾再有什麼人去了,卻是個荒涼地,青峰未防招搖,這一路用了金絲竹葉作遁,這金絲竹葉全力催動時雖是一道耀眼金光,但若引風而動,便飄忽難尋,不見蹤跡,便是眼下最適用的一件。
那金塔寺坐落於一方小山之上,竹葉隨風而落,只見一片斷壁殘垣,若非那金頂紅牆有幾分殘留,幾乎看不出寺廟的模樣,青峰收斂了氣息信步而入,一邊又將神念投了出去,卻不曾感應到什麼,只是或有些蛇鼠鳥兔,莫說熊虎這般猛獸,便是豺狼也不見有。
不過略行幾步,青峰便覺有幾分不對,忙催動幻神蟬衣將自家身形氣息徹底遮蔽了起來,本來他有須彌環在身旁倒是自在得很,但那東西乃是本尊貼肉的寶貝,若是本尊不挪轉,他這化身也催動不得。
青峰這一收斂後,忙悄悄步遠,果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三柄飛兵各自落於他原本所處之地,三方分開,一片橫掃,數十丈方圓都被削平了去,但青峰早於百丈之外躲避,自是無礙,那三件飛兵,乃是一柄紅纓槍,一把九環金刀,一根雙菱刺,顯是不同之人催使,這三件寶貝逡巡片刻便翛然而去,再一會兒工夫,才有三人遁光落下,這三人身著各異,二男一女,一醜一俊一麗。
那醜的道:“虧得我們下了埋伏,他就怎看得出來?”
“未必是那人,太年輕了,不似那般模樣。”那俊的反駁道:“你看,可不是打草驚蛇,讓那人逃脫了去。”
“哼,分明是你那不頂用的鳥槍放跑了人。”那醜的怒道:“什麼橫掃千軍,方才就你那一塊掃慢了,才讓他脫逃了去。”
“怎就怨我!”那俊的大怒道:“你刀比我還短,怎就不是你放跑了。”
“莫吵了,焉不知那人在何處窺伺,你們就不防備著點。”那女子手持雙菱刺,一邊四下張望顯是十分戒備,一邊又絮絮道:“虧得我花這麼多力氣佈下三靈劍陣,你們倒好,輕易放了法器去,眼下這三靈劍陣卻是不派用場了,枉費我前前後後抓來這許多狼豺虎豹試陣。”
青峰暗道:“還好我直感敏銳,方才就覺這地方少了東西,卻是少了猛獸之氣,這金塔寺地處深山,荒廢后沒有猛獸才怪,定是那三人佈下這殺招時將那些野獸拿來試劍了,三名金丹羽士,不算什麼,且拿下來看看和那丫頭有何關係。”
這廂青峰正醞釀著要出手,卻聽得一聲佛號道:“無量壽佛”旋即便有柄降龍杵從天而降,這降龍杵落下時帶了極大威力,隱隱有一道法力籠下,那三人見勢要逃,但卻被那道法力困了去處,只能絕望得看著這降龍杵襲來。
這一杵落下,便有千鈞之威,砸得這山頭一陣悶響,那三人便魂歸黃泉,只留得一地稀爛。
“哼,賊子,哪的你在我淨土撒野。”這一聲喝,卻是一老僧不知從哪處閃出,招收取回降龍杵,對著一片空曠道:“施主,你究竟何事來尋我寶剎?”
青峰心頭一驚道:“莫非這老和尚是哪家高人,我這法寶可是元嬰羽士都看不穿的。”青峰心中如是思量,便現了身形,卻在現形前將衣衫相貌一換,化作一年輕沙彌模樣行禮道:“小僧見過大師。”
“哦,想不到居然是佛門種子。”那和尚面sè略松,不過旋即便露出怒sè道:“好你個小道士,剃個光頭,穿了袈裟,打算矇混過關?若非剛才二人,怕是我出來時都讓你騙了去。”
“小僧確實會道門法力,但小僧確實是佛門弟子。”青峰一鞠躬,心中暗喜,這和尚原是看不出這蟬衣奧妙,約莫是之前憑著探尋氣息之類的法門知道他來了,才哄他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