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不是魔門麼?我不是在神獄宗麼?”
青峰頓覺兩人似乎知道的事差了許多,略一思量道:“這位兄臺莫不是也被困於此?”
那男子露出苦笑道:“這麼說來你也是?”
青峰拱手道:“在下凰無缺,鳳凰的凰,有無的無,圓缺的缺,同是天涯淪落人,不知兄臺大名?”
“敝姓戰,單名一個野字。”那男子回禮道:“凰兄是怎麼落入此間的?”
青峰心中念頭一轉,便將東皋之事略略一提,之說自家是意外被捲入的,“……我見上無去路,只得往下走,不想越走越下,竟到了這裡,倒是戰兄如何進了這廂?不知和神獄宗有何關係?”
戰野聽得青峰說上無去路,不由露出幾分失望之sè,但聽得青峰問話,倒也不掩瞞,徑直道:“我乃是北天的散修,一直致力護持人族,那神獄宗宗主雖是人族出身,但心思狠辣,對凡人極為殘忍,我看不過去,便上神獄宗教訓他,後來中了陷阱,似乎被虛空挪移了一番,不知怎麼的就落進了這廂,我還當是在神獄宗裡,我見你時,還以為你也和我一樣得罪神獄宗被他們放下來了。”
青峰聽得戰野這話,也是失望,這犬冢禁法不禁虛空挪移,戰野是外來得到也不奇怪,他本還疑心是普天仙台出了什麼問題,如此看來倒是一場意外,但這結果卻叫他難以接受,這麼一看,犬冢裡面還真就如此了,那麼所謂的天道神器落在哪裡了呢?青峰不由看了看戰野,這廝身上也沒有什麼香火氣息,雖不敢確認,但青峰估摸這人十有**並沒有在他之前拿到天道神器,只是這人若有什麼秘法隱藏,他也是感知不出來的。
戰野見得青峰瞄了他幾眼,急忙道:“凰兄莫要懷疑,戰某絕不是什麼可疑人物人物。”
青峰見得他露出幾分慌張的模樣,不由笑道:“戰兄這般似是搶先承認自家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般。”
戰野一愣,神sè陡變,凝重道:“難道你看出什麼來?”
青峰大驚,自家一句調侃,莫非是歪打正著了什麼?但見戰野漸漸露出殺氣來,他當即捻訣,只消這廝出手,定叫他有去無回。但戰野殺氣漸平,青峰亦敢輕易出手,便把這手勢按捺下去。
戰野見得青峰面sè冰冷,不由苦笑賠罪道:“望道友恕在下失禮,在下確有些隱瞞,但絕不會害道友。”
青峰心思稍解,道:“戰兄若是自瞞了什麼要緊之事,還是說來聽聽的好,畢竟是關乎xìng命的事。”
戰野聞言渾身一顫,良久才露出幾分決然之sè,恨恨道:“戰某確是半人半魔,但戰某心思清明,絕不會亂xìng害人,道友大可放心。”
“半人半魔!”青峰一愣,發現自家和他竟然是雞同鴨講唇不對嘴,不過意外得知這人竟是半人半魔出身,他這一愣,竟定了好久才回神,此時戰野已渾然忘我,絮絮叨叨講了自家許多事,想不到這人竟是個話癆。
青峰化身雖失神,本尊念頭依舊,戰野那廂的嘮叨不曾落下。大抵便是此人之母乃是一名羽士,破嬰化神時本念失守,心魔入侵不說,還勾來一道魔念,那魔念來頭不小,不知使了個什麼手段,竟叫其母處身懷孕,生下了戰野。
其母乃是東天一位公主,未婚先孕之事敗壞了皇家風紀,便被皇帝處死,而戰野本也該被處死,但似乎誕下他的那道魔念庇護,被人拋下山崖後便有人挪移虛空將他送到了北天。
後來他被北天一處人族撿到,就此被抱養長大,與養父母同姓,得了戰這個姓氏,他天生半魔,生來就能懂人言語,故兒時之事也是知道,對於自家出身十分忌諱,常以人自居,不叫人知道他半魔的身份。
後來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