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完禿髮闐立這一番話,就算是老成的禿髮匹孤也聽得怦然心動。
“可是塗孤,馮郎君可是漢人呢!他幫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此番卻是去幫了魏人打漢人,馮郎君還願意幫我們嗎?”
“阿大,涼州的羌胡和漢人打了這麼多年,不一樣還是願意接受羌胡的內附?”
禿髮闐立對此卻是有不同的見解,“而且當初也是馮郎君指點我們,讓我們來到西海的。”
“所以馮郎君定然會理解我們的處境,知道我們乃是身不由己。只要我們願意幫漢人打魏人,他又怎麼會拒絕我們?”
禿髮匹孤聽了,終於點了點頭,“當初是你受到馮郎君的指點,這才讓我們有一個安身之地。”
“若是因為此番南下,我們部族能再次壯大,甚至不受他們控制,你就是我們禿髮部最大的功臣。”
禿髮闐立激動得身子在微微顫抖,“阿大,若是此番南下成功,那麼南至隴西,橫跨大河,北到西海,皆是我們禿髮部的牧場。”
建興六年十一月,西海鮮卑禿髮部離開西海之地,舉族向南,越過大河,折向東南的隴西,尋找過冬之地。
想比於冬日裡還要遷徙的禿髮部,錦城的人們則過得舒服很多。
錦城外,以建在青衣水邊的東風快遞倉庫為中心,這幾年來不斷地蓋起建築。
興漢會還利用關係,特意把青衣水邊原來那個簡陋的碼頭和周邊的地皮買了下來,然後重新擴建,成為一個大碼頭。
南通南中,北往漢中,東南永安。
興漢會三條最重要的線路,只要經過錦城的物資,都會在這裡中轉。
現在這裡已經成為錦城最大的物資集散地。
同時興漢會也把錦城的總部搬到了這裡。
高大的院牆,先以夯土版築,外頭再裹以青磚,佔地極大,光是院牆這等建築方法就足以夠炫富。
更別說裡頭的佈置。
亭臺樓閣,各抱地勢,廊腰縵回,長廊如帶,飛簷高聳象鬥角,這是用來給各地往來的外人住的。
當然,要付不小的房費。
不過這也是值得的,因為你住在這裡頭,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興漢會的某位大佬。
若是能搭上關係,讓大佬幫個忙之類的,就足以讓一般的商號吃個飽。
外院與內院隔了兩道院牆,中間有一大片空曠地,有保安人員在守著。
內院倒是沒有外院那般極盡繁華,卻是清幽許多。
但在內院的最中間,有一個大閣樓,裡頭可容納百餘人,這是會首特意指明必須要建的。
興漢會堂口總舵主鄧良,乃是隴右都督趙雲輔將,鄧芝之子。
雖說錦城的冬日沒有隴右那般冷,但卻多了一股陰寒。
鄧良每個月有一半時間是守在這裡這裡可比家裡暖和多了。
壁爐裡的火在熊熊地燒著,把屋子燻得暖烘烘的。
房門被推開了,一股寒風裹著一個黑影衝進來。
引得壁爐裡的火苗一陣晃動。
來人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喘上,直接就大聲嚷嚷道,“維哲,天大的好訊息!”
“先把門關上。”半躺在用絨毛鋪墊的沙發上的鄧良只穿著單衣,被外頭的寒風一吹,頓時打了個冷顫。
許勳反身把門關上,厚厚的羽絨服都沒來得及脫,湊到鄧良身邊,興奮道,“隴右來的訊息!”
鄧良一聽,連忙把手裡的書放下,翻身坐直了問道,“兄長又有什麼訊息傳來了?”
“不是兄長,不對,也算是兄長的。”
許勳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鄧良幫他倒了一杯熱水,“我估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