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渾額頭微微冒汗,他生怕馮永誤會,連忙解釋道。
部曲是君侯私人所有,怎麼安排是君侯的事情,別人不得隨意插手。
當然,夫人除外。
關內侯是侯,列侯更是侯。
胡人的關內侯,哪有馮君侯這種列侯來得有份量?
真要被馮君侯誤會了,只怕自己從此就要日夜提心吊膽了。
“我怎麼不知道?”
馮永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既然是你的師尊,那麼為何不告知我一聲?至少也不用去做廚子馬伕的活”
話沒說完,不單是劉渾,就是句扶霍弋都目光古怪地看過來:君侯,你真不知道為什麼?
馮永話沒說完,就感覺到眾人的目光,當下咳了一聲,轉向張牧之:“去劉將軍軍中,把韓壯士請過來。”
自家婆娘太能幹,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夫綱不振啊!
馮君侯心裡感嘆著,回到帳中坐下,看著幾人皆是站在那裡等他發話,這才重新開口問道:“白石城的禿髮部究竟怎麼一回事?”
涼州派兵從西邊過來,參謀部不是沒有設想過這種情況。
但被認為是機率極低。
因為他們要渡過河關,再越過枹罕等地叛胡之地,還要防備南邊白石城的禿髮部。
叛胡不管是與禿髮部也好,與魏軍也罷,皆不相容。
同時禿髮部暗地又與大漢有往來。
魏軍要經過那裡,就必須先要掃平枹罕的胡人,這樣的動靜肯定會被大漢發現。
同時禿髮部就算不敢對魏軍出手,至少也會通知大漢。
正是因為在這樣的雙重保險下,參謀部才會肯定涼州從西邊派兵的可能性極低。
沒想到韓仇此人,不但能說服涼州刺史,同時還能驅使叛胡為他所用。
甚至還讓禿髮部變成了啞巴,配合他的行動。
最後一點才是最致命的。
按馮永的計劃,漢軍只打到大夏縣,剩下隴西西邊枹罕的叛胡,則是由枹罕南邊白石城的禿髮部解決。
很明顯,禿髮部這一回,不但掉了鏈子,甚至連韓仇領著人從南邊繞過大夏城,都沒有通知自己一聲。
“回君侯,禿髮部似乎出了什麼變故。”
領軍的句扶連忙回答,“上次君侯送了訊息過來,讓禿髮闐立來大夏縣。”
“禿髮部派人傳了話,說他們的少君長準備動身,誰知後面就再沒有任何訊息。”
馮永皺眉,他想起了韓仇在戰前對他所說的話。
他說他與鮮卑胡人的淵緣很深厚。
是鮮卑胡人,不單單是乞伏部鮮卑。
難不成禿髮部的異常,也與韓仇有關?
這時,只見張牧之進入帳內:“山長,韓壯士帶到了。”
馮永連忙站了起來,“快請。”
一個身材中等,面目平凡的中年男子走入帳來,行了一禮:“見過君侯。”
“韓壯士不必多禮。”
馮永連忙說道,“此次請韓壯士來,是我想看清陣前連殺強賊,又擒拿賊首的英雄,是何等人物。”
“君侯過獎了。”韓龍臉色平靜,“小人受夫人所託,護君侯於左右。此乃小人本分,又豈能受君侯之謝?”
瞅瞅,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寵辱不驚。
馮永正要稱讚一聲,只聽得韓龍繼續說道:“況韓仇之事,與某亦有些許干係,他既然暗算君侯,某自不會讓他如願。”
馮永聽到這話,目光一閃,“韓壯士竟知韓仇?”
韓龍苦笑一聲,“某答應接受夫人之託,其實亦是因為韓仇之故。”
“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