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留意。聽聞此人在諸葛亮徵南中時,就多有獻策。”
“據張惠恕所言,此人獻曲轅犁、八牛犁等物,讓蜀國糧食大收,治越巂而令夷人服。”
“諸葛亮北伐時,又在街亭戰魏國名將張郃,如今再在蕭關敗曹真。”
“實乃是牧民治軍皆擅長,文政武事皆齊備之人物。”
聽到自家上大將軍對馮永做出這麼高的評價,孫登臉上的神色就是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無他,因為孫登一聽起馮永此人的名字,就會立刻想起那個欲娶之而不得的關家虎女。
關家女寧嫁馮永而不嫁自己,豈不是說在她眼裡,自己不如馮永?
也正是因為這個一直揮之不去的念頭,所以上次在聽到蜀人來使稱讚馮永時,孫登事後向孫權推薦了東宮賓客諸葛恪。
其實心裡就是存了一個心理:
若是諸葛恪當真能立下功勞,就足以證明,馮永也不過是隻能與自己賓客相比的人物,還沒資格與自己相比。
只是陛下最初卻是讓諸葛恪去管軍中糧食之事,後來還是蜀國丞相聽了,寫信勸說陛下,陛下這才讓諸葛恪轉去領軍。
可以說,自己這位太子,說話的份量連蜀國丞相都不如。
不過也正是如此,諸葛恪才有機會上言,力言自己能領兵平定居於丹陽山裡的山越。
並且向陛下保證,只要三年,至少可徵得甲士四萬人。
以往朝廷也不是沒有徵討過丹陽山越,只是丹陽地勢險阻,又與吳郡、會稽、新都、鄱陽四郡鄰接,周旋數千裡,山谷萬重。
更兼山出銅鐵,其民自鑄甲兵,其俗好武習戰,高尚氣力,其升山赴險,抵突叢棘,若魚之走淵,猨狖之騰木。
朝廷屢次致兵征伐,尋其窟藏,山越之民戰則蜂至,敗則鳥竄,令朝廷每每無功而返。
諸葛恪放言三年能定,朝中眾臣皆以為不過是年少無知,不知輕重,到時只怕又是勞民傷財,故此事一直決而不下。
孫登此時受到馮永大勝曹真的訊息刺激,思緒頓時紛紛擾擾。
原本他還想著,若是諸葛恪能平定山越,解決朝廷頭疼已久的問題,同時又可收得山越勁卒四萬。
那麼就足以把馮永南征平南中之事比下去。
同時諸葛恪也積累了功勞,只待北方有戰事,他就可以參與。
以諸葛恪之才,到時定能再立軍功,那蜀人使臣以後若是再敢在吳國誇馮永,諸葛恪自可當之。
而諸葛恪本就是太子賓客,同時又是太子親自舉薦,到時身為太子的自己足以壓馮永一頭。
沒想到山越之事還沒個定論呢,馮永就成了天下名將。
一念至此,孫登心裡頓時就是生出一種無力感:關家虎女,當真是眼光獨到耶?
陸遜自然不知道孫登呆坐在那裡,在他說話的短短時間內,就想了這麼多事?
此時的他其實亦是心懷些許憂慮:
“殿下,當初諸葛亮進駐漢中,臣就料到其必是欲伐魏。臣曾與陛下對言,蜀國國弱民疲,若是與魏賊糾纏於雍涼,定是久而不決。”
“到時只會進一步削弱蜀國之力,令蜀人不得不進一步有求於吳。”
說到這裡,陸遜嘆息一聲,“只是沒有想到,諸葛亮治蜀有方,馮永驍勇善戰,竟是令其襲取了隴右。”
張溫出使蜀國回吳後,曾力言蜀政之美,陛下聞之而不悅,借暨豔之事將其罷黜。
如今想起來,張溫之言,委實是不虛。
要不然,蜀國何以能從短短的數年之內就能緩過氣來,甚至兵威更勝從前,從魏國人手裡奪下了隴右。
聽說隴右之戰,馮永先是領軍奔襲隴關,後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