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秦博卻似是早就料到這個問題,當下就是立刻建議道:
“中書,吾等在這裡就是再多想,再多說,亦是無用,此事首要者,是要先試探出潘夫人有無意乎。”
“若是彼像那袁夫人即曾拒絕皇后之位的袁術之女那般,無意於此,吾等豈不是白白綢繆了這般多?”
“若是潘夫人亦有意,彼在宮中,又深得陛下寵愛,必是比他人更知曉陛下心意,說不得能給中書建議呢?”
呂壹聞言,頓時就是一拍大腿:
“著哇!我怎麼就沒有想這一點呢!”
自己雖說是為了自己尋找後路,但在此事上,得利最多者,乃是潘夫人母子。
最應該操心的,是他們才對。
想到這裡,呂壹略一沉吟,就立刻有了主意:
“你且去織室尋那潘夫人的阿姊,給她送些禮物,再讓她有機會,給潘夫人傳個話,吾欲求見潘夫人。”
潘夫人居於深宮之中,呂壹就算是再怎麼得到孫權的信任,也是不能隨意前去求見。
除非宮內有召見。
秦博會意,連忙應了下來。
雖說潘夫人入了宮,還生了皇子,但她的阿姊,仍是被留在織室。
不過幸好有校事府的特意照顧。
再加上潘夫人時不時從宮裡派人出來看望。
故而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除了不太自由。
當然,如果潘夫人向陛下請求,讓自己的阿姊偶爾入宮看望一下自己,姊妹團聚,也是可以的。
畢竟潘夫人得寵,又剛為陛下生下皇子。
宮裡有傳言,說幸好有潘夫人誕了龍子,給陛下衝了喜,所以陛下的病情這才突然好轉了。
若不然,就憑宗廟裡出了那麼大的差錯,祖宗怎麼可能沒有怪罪?
這個話自然也是透過某些渠道傳入了身體正在好轉的孫權耳朵裡。
孫大帝有沒有相信這個傳言不知道,但潘夫人這些日子以來,受的賞賜極為豐厚,倒是真的。
若不然,就憑她阿姊的罪人身份,怎麼可能這般容易出入宮禁之地?
這些年來,吳國的內府進項,基本上都是靠著校事府,這才能得以保證。
可以說,在孫權的默許下,校事府已經接管了內府。
而歸內府所轄的織室,自然也是校事府說了算。
潘夫人的阿姊平日裡受校事府照拂,此時受校事府所託,自然是不敢怠慢。
而潘夫人從自己的阿姊中得到了這樣的訊息後,頓時是又驚又喜:
“吾姊妹二人,自從吾入宮時起,就受呂中書照顧良多,一直無以為報,心裡頗是不安。”
“如今呂中書讓阿姊託話,看來終是有事求到我這裡來了。”
看到潘夫人這般驚喜失態,她的阿姊卻是有些莫名不已,同時也有些擔心:
“校事府這些年雖不太張揚,但早年可謂是兇名在外,且如今也並非無實權。”
“若是他們都解決不掉的事情,汝不過宮裡一婦人,無根無基,又如何能替他們解決?”
“你還是小心些,莫要捲入是非當中。”
潘夫人卻是不以為意,只見她擺了擺手:
“阿姊但且放心就是,我自有計較。”
她本就是個頗有野心的女子。
一心想要登上代表後宮最高地位的那個位置。
先是中傷袁夫人,後又與全公主暗中聯手,逼死了對皇后之位最有威脅的王夫人。
但問題就在於,兩人聯手,最終目的是不一樣的。
因為全公主是支援孫霸,而潘夫人,則是想要自己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