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說她的壞話,我……我要跟你決鬥……”
“跟一名女士決鬥就是伊夫利特家的優良傳統嗎?”抓住他的這個語病,珍妮特踏著優雅的淑女步以睥睨而不屑的目光掃過他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經過了他,來到唐憶的身邊,望著小雪,眉頭明顯地皺了一下,隨後吸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唐憶:“雷撒督克先生就準備穿著這件衣服表演嗎?”
低頭望了望身上的衣服,唐憶隨口答道:“有什麼不妥嗎?”
“……”貝齒咬了咬下唇,沒料到是這種回答,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隨後道:“雷撒督克先生進不去學校嗎?”
話一出口,她微微有些後悔,原本是想隨便找個話題的,誰知道說出這句來,委實有些盛氣凌人的感覺。不過對方卻彷彿沒有那樣的感覺,只是擁抱著那美麗的銀髮女子,淡淡地點頭答了一句:“是啊,他們打架呢。”
“雷撒督克先生打不過他們?”這句話又錯,微微一滯,她再次出口說道:“其實雷撒督克先生可以跟著我們的車隊進去,我們……”
該死……這下變成自己在顯擺了……
不過眼前的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些,反而是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好啊,謝謝啦,我一直擔心他們打到今晚呢。”
“沒、沒什麼……”再次望了那容貌足以令她自慚形穢的銀髮女子一眼,她轉身往停在不遠處的車隊走去,一轉過頭,她的神情便變得有些沮喪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過來與這個人打招呼。原本是想直接進去學校再進行最後一次排練的,誰知道無意間望見了這邊的事情,那個即使穿著平凡服裝氣質也無比華美的少年被勞倫斯那個決鬥狂纏上了,是因為他在追求海茵。夏烏佳那個女人嗎?會與勞倫斯扯上的多半是因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認知使她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而當望見他摟著的那名氣質出塵脫俗的銀髮女子之後,這樣不舒服的感覺就愈發明顯起來,當下讓人停車趕過來湊熱鬧。
事實上她平時也並不刁蠻無禮,至少不會時常擺出自己貴族的架子來顯擺,卻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形狀卻不由自主地在少年面前展露出來,自己為何會因此感到沮喪呢?大概是因為他的舞蹈跳得比自己更好吧,自然是舞蹈上的關係,她這樣告訴自己。
現在的她只想快點回到馬車之上,然而還未走出幾步,對面的吊橋邊變故忽起,隨著一個人聲的響起,五六名在橋邊攔住行人的僕從一齊飛起,掉進了環繞貴族學院的護城河中。
“哈哈,這麼幾年沒回丹瑪,竟然有這麼多喜歡佔道的雜碎了嗎?讓我來教教你們在丹瑪誰才是老大!”
隨著那個清亮囂張的聲音,一名風塵僕僕、衣著頗有些襤褸的少年踏上了橋,其實那倒也算不上有多破爛,只是在一大群貴族與上等平民之間這身打扮顯得格外礙眼而已。身材也算不上高大粗壯,頭髮蓬亂如草,看起來倒像現代感十足的爆炸頭,背後揹著一隻中等的旅行包裹,兩把長刀交叉在包裹與後背之間。當更多的僕從以戒備姿態圍上來的時候,他回頭往了好幾眼,因此唐憶等人也望見了他的樣貌。
說起來,那人的樣子看起來與唐憶竟有幾分相似,由於頭髮厚了,臉型顯得格外小,雖然臉上有兩道明顯的交叉刀疤,卻能夠看出原本有些偏於柔弱無害的面容,只是他形於外的氣質要比唐憶張揚得多,口中叼著一跟草莖,臉上也是帶著邪氣的笑容:“唷,群毆嗎?我喜歡啊。”
“簡直像是邪惡版的浪客劍心嘛……”唐憶喃喃嘆道。
騷動之間,幾十名武者已經將那人圍了起來,原本在吊橋上決鬥的四名貴族也停下了手,其中一人說道:“我是科爾家的巴克利,你是什麼人?報上你的名字,為何要干涉神聖的決鬥?”
“唷唷唷唷……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