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然淡淡道:“杜安,你把情況跟王爺說說。”說著,將衣袖從杜齊觀手中抽了出來,轉身往回走,進了廳堂坐了下來。
杜齊觀見狀,也進了廳堂。
杜安趕緊上前,把這事說明了一下。其實這事他本來是要稟報的,結果只說到葉琢“命硬剋夫”,就被杜齊觀打了岔,沒來得及稟報。
杜齊觀聽完杜安的話,哪裡還不知道是被人利用了,心裡暗自後悔,不應該聽了一半的話就急急下了結論,否則也不會跟本不貼心的兒子鬧到這個地步,生生將裂痕擴大。他也是五十歲的人了,當了一輩子王爺,性子本來是極沉穩的。只是關心則亂,事情一涉及到杜浩然的安危,他就沉不住氣了。
“將捉到的人帶上來。”他吩咐道。
趙七提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進來,往地上一摜。那男人穿著一身普通的短褐,相貌極為普通,屬於丟進人群裡就找不到的人。此時他面色如灰,神情沮喪,被趙七推到地上跪著,卻不磕頭,只緊抿著嘴跪在那裡一言不發。
“王爺,三公子,屬下在他嘴裡發現這個。”趙七將手掌開啟,一個比牙齒略小一點的黑藥丸在他手上滾動了兩下。
杜齊觀見了,臉色越發不好看,揮了揮手:“去,橇開他的嘴。”
所謂的“橇開他的嘴”,就是用刑讓他開口說真話的意思。
嘴裡有這種藥丸的,明顯就是死士。要不是趙七他們經驗豐富而又武功高強,怕是這人一被發現就咬藥身亡了。就算現在被活捉,怕是也不容易讓他說真話,還得用些特別的手段才行。
瑞王府這些人,審訊方面的手段有的是,不怕撬不開這人的嘴。
那人被押下去,屋子裡只剩了杜齊觀父子兩人。杜齊觀皺眉沉思了片刻,抬眼看向杜浩然:“聶家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這裡,與他們的立場不同,並且有能力算計他們的,只有聶家。
雖說因為京城裡發生的事情,聶家恨瑞王府,做出這樣的事很正常,但杜齊觀知道,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聶家不可能為了給杜浩然心裡添堵,就冒著惹惱瑞王府的風險,做這樣的事。
“葉琢,是玉妃娘娘內定的北派掌門人。她的志向是發展壯大北派,與南派抗衡。她會賭礦,會賭石,玉雕手藝與設計都極為精湛;更重要的是,她為人堅毅剛強,心思聰慧,一旦成為北派的掌門人,必然會給南派帶來極大的威脅。所以大皇子才會上門去想要納她為妾,將她收歸已有。現在得知我要納她,更是驚慌失措。她一旦成為瑞王府的人,他們就更也不好對付她了,對付她,就要面對整個瑞王府。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敗壞她的名聲,破壞這門親事。這是其一。其二,她被退了親,聶家再將謠言一傳,葉琢必然沒有臉面也沒有心情再參加比賽,如此一來,南派在比賽中穩操勝券,將被玉妃娘娘擊裂的局面穩住。”
杜浩然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道:“至於在半路謀殺姓謝的婦人,一來殺人滅口,死無對證,抹去收買的痕跡,不留一絲把柄;二來一旦我們追究起來,還可以倒打一鈀,說是我因惱恨於謝雲怡散佈謠言,破壞婚事,為洩私憤而將她殺死。到時候在朝堂上參我一把,就算證據不足,也可以噁心一下,報復我在京城給他們下的套。”
VIP章節 第二百四十五章靖安王正妃
杜齊觀聽了這話,鐵青著臉半晌沒有作聲。
“王爺,審出來了。”杜安進來稟報。
“講。”
“他是聶家培養的死士,受聶家家主之命要將謝雲怡殺死。至於為何要殺這婦人,他並不知曉。”
這種死士被派出來出任務,主家是不會讓他知道太多事的。而且杜齊觀聽了杜浩然的分析,早已知道了來攏去脈,不過是證實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