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他心裡就為三夫人打抱不平起來。這三爺,還真難伺候。三夫人要是不高興,他一定說三夫人不賢良;可三夫人高興吧,他又覺得三夫人不在意他。
唉,做女人難吶!
撓撓頭想了一會兒之後,杜忘決定去找秋月。
一定得讓三夫人知道三爺的心思,哄一鬨,想來就會好了。這段時間,三爺的心可一直在三夫人身上,他這做隨從的可看得真真的。
但杜浩然似乎能看得透人心似的,杜忘這念頭剛剛冒出,他就睇了他一眼:“你要是把我這話告訴三夫人,你就死定了。”
杜忘剛剛舒展的臉立刻耷拉下來。
“說吧,你跟秋月,是怎麼一回事?”杜浩然此時急於想找些事轉移注意力,以平復自己煩躁的心。
“啊?”杜忘立刻紅了臉,期期艾艾地道,“這個……那個……”
“是男人就乾脆點,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做出那吞吞吐吐的模樣幹什麼?”杜浩然瞪起了眼睛。
杜忘將心一橫,跪了下去:“屬下想娶秋月為妻,請三爺成全。”
“……”杜浩然正要答應,呆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秋月的事自己不能作主。還得問過葉琢。他立刻又煩躁起來,站了起來,伸出長腿踢了杜忘一腳:“求夫人去。”說著轉身出了門。
一向默不作聲的杜念此時竟然興災樂禍地長笑一聲,跟在杜浩然後面也出門去了。
滿臉呆滯表情的杜忘跳了起來,衝著杜唸的背影道:“靠!杜念,你笑什麼?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
說著,他很勇敢地道:“求夫人就求夫人,有什麼了不起?”“噌噌噌”出了門。
可走到二門處,他又停下了腳步。猶豫良久,最後咬咬牙。對守在二門處的婆子道:“張嬤嬤,還請叫秋月出來一下,三爺有事要交待。”
杜忘和杜念這兩人是杜浩然的心腹。府裡下人無不巴結的物件。那婆子也不敢怠慢,連聲答應,急匆匆地就進去找秋月。
而秋月收拾完璿坊的東西,來到正屋,發現葉琢早已關了房門。櫻嬤嬤還“噓”了一聲。讓她別打擾葉琢。
秋月只好滿心鬱悶地站在正屋前劃圈圈。這時卻聽那張嬤嬤來喚,說三爺找她,她想也不想就氣沖沖地道:“不去!我家夫人這裡忙得很,我走不開。”
那張嬤嬤瞧瞧安靜的院子,再看看坐在走廊裡曬太陽的櫻嬤嬤、精細地挑著燕窩雜質的媛姑姑,以及站在門口滿臉無聊的秋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這滿院的悠閒,是忙得走不開的樣子麼?
“秋月姑娘,真是三爺叫您。杜忘來傳的話。”她只得耐著性子解釋著。這一個個的。可不是她能得罪的。三夫人雖然出身不高,但卻得王妃和三爺的看重。她雖是瑞王府的老人,可也不敢在秋月面前擺架子。夏至的前車之鑑在那兒呢。
“說了有事要忙,去不了。”秋月滿臉的不耐煩。她可不怕杜浩然。雖說杜浩然成了靖安王,成了她另一個主子。但當初她敢為葉琢挺而出逼杜浩然對葉琢負責,今天她就敢替葉琢打抱不平。她相信不管怎麼樣。葉琢都會護她周全的。
“姑奶奶,我說姑奶奶,您這不正站在這裡什麼也沒幹嗎?跑一趟外書房吧,一會兒三夫人要是喚人,那不還有櫻嬤嬤嗎?”張嬤嬤苦著臉哀求著,心裡後悔得要死,自己幹嘛要想著巴結杜忘和秋月,主動去領這麼一個苦差事。
請不來秋月,杜忘可不管什麼原因,只說她辦事不得力,到時候她那在外書房幹活的兒子可就麻煩了。
秋月還要再說話,櫻嬤嬤出聲了:“秋月,你就去一趟吧。”說著招了招手,叫秋月過去,在她耳邊悄悄道,“你去跟杜忘探聽探聽三爺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要納那祁國公府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