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葉琢呀。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可看清楚食盒裡的菜餚,他立刻推翻了前面的猜想。食盒裡的菜餚,無不是滋陰補陽的菜品,豐盛而又適合新婚夫婦食用。杜浩然絕不是因為菜色來發難的。
他只得抬起頭來,疑惑地看了杜浩然一眼。
杜浩然表情淡淡地道:“這些菜。都被下了藥。”
“什麼?”瑞王爺吃了一驚,轉頭看向了瑞王妃。他萬萬沒有想到,瑞王妃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瑞王妃避開了他的目光。
“父王,這麼些年,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最痛恨的,就是來自身後的槍。要是饒了這個下藥的人,以後怕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來給我下毒了。不過因為夏至曾是母妃的丫鬟,所以我現在把她押來,交給母妃處置。”
夏至“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哭著大呼:“王爺饒命,王妃饒命。”卻不敢辯駁。
她知道,瑞王妃做這事,應該也不敢讓瑞王爺知道。自己要是主動把事情捅破,怕是瑞王妃也饒不了她。
“父王,母妃,我還有一事稟告。”杜浩然沒等瑞王爺和瑞王妃有所表示,又道。
“你說。”瑞王爺道。
“這王府人多事多,諸事繁雜,以前一年之中有十個月我都在外面奔波,也就算了;現在要在京城裡長住,我想要搬到靖安王府去。還請二老恩准。”
“弈兒!”瑞王爺眉頭一皺,“怎麼又提這件事?雖說咱們王府人多事多,但因為你喜歡清靜,大家從不到望日軒打擾你,你有什麼要求也儘量滿足你,什麼事都由你做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裡是你的家,我們是你的父母。兒不嫌母醜,狗尚不嫌家貧,就算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到或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指出,可以生氣,甚至可以在我們面前吵鬧一番,怎麼能動不動就說搬出去的話呢?”
瑞王爺的話雖然說得極好,但杜浩然打定主意要借今天的事達到目的,又豈有那麼容易被勸住的?
他一拱手道:“父王,孩子大了,總要獨立的。以後大哥襲了爵,二哥也是要搬出去不是?我不過是早一點而已。靖安王府離這兒不過是隔了兩條街,從那邊走過來,跟從王府大門進到後花園的距離差不多。有什麼事,您一叫我就回來了,這跟住在這府裡也差不了多少。還請父王允許我的請求。”
“弈兒……”瑞王爺還要再勸。
杜浩然卻打斷了他的話:“父王,我主意已定。”
“哇”地一聲,瑞王妃忽然哭了起來,而且不是掩面而泣,完全是悲從心來,嚎啕大哭,直哭得肚腸寸斷。
“你們都下去吧。”瑞王爺嘆了一口氣,向下人們揮揮手。
那些丫鬟婆子趕緊退了出去。夏至猶豫片刻,也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出了門。
葉琢聽到瑞王妃悲慼的哭聲,心裡堵堵地也十分不好受。
她重生以來,雖然在葉家二房受了些氣,但母親鄭曼文卻給了她最令人感動的母愛;過繼到大房,祖父葉予期、祖母關氏也把她當成眼珠子一般,疼愛到了極點。這些親情,對於得到了第二次生命的葉琢來說,是何等珍貴!可以說,是他們捂暖了葉琢那顆冰冷的心。她能在玉雕這條道路上走這麼遠,是這份親情支撐著她,給了她無盡的力量。
雖然與瑞王爺和瑞王妃接觸不多,但她仍能從一些小細節上感覺得到,他們對杜浩然的那份愧疚與深深的愛。
也正如此,瑞王妃現在這傷心欲絕的哭泣,才讓有些性情有些冷清的葉琢頗為動容。
她看了杜浩然一眼,看到杜浩然眼裡也有不忍,她輕嘆一聲,走到瑞王妃身邊,低低地勸道:“婆婆,您別哭了,有什麼事說開就好了。”
雖然瑞王妃讓夏至給她和杜浩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