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闖出門去,門外負責接應的人也是準備的極為充分,一輛毫不起眼的油蓬馬車在十餘騎快馬的護衛下不過片刻已經消失在黎明時候濃厚一片的天色裡。
當時有好事的人暗暗主意到了他們的去向是一路直往城北方向而去,可是等到付厲染命人打探著訊息沿路追過去,那些人卻又像是在陋巷中憑空消失了一般,再沒有任何人見到他們最後的行蹤。
這些人的動作迅捷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絕對是提前經過了周密的計劃部署,而且要對整個雲都的地形十分熟悉,否則絕不可能隱蔽的這樣徹底,這樣也便由不得付厲染不去多想。
提及樊澤,秦菁的語氣毫不掩飾的帶了濃厚的嫌惡情緒,付厲染用眼角的餘光默然觀察著她的表情,但見她神色間一派坦然,心裡的疑慮就跟著打消不少。
“好,方才是我唐突,你不要介意。”付厲染緩緩撥出一口氣,平定了情緒復又轉身面對秦菁,定定的望著她的臉孔道:“可是樊澤不能出事,尤其他不能死在這裡,否則我對樊爵沒有辦法交代。而且在這一點上我想你我的想法應該都是一樣的,縱使你不在乎兩國邦交,畢竟你也不能讓長寧公主驟然聞到這個噩耗不是?”
秦薇完全的中了樊澤的毒,這一點讓秦菁每每想到都會因為恨鐵不成鋼而氣悶——
無可否認,若是樊澤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秦薇這一次怕是註定是要過不去了。
秦菁心中不覺多了些惱恨情緒,沉著臉與付厲染對視:“那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麼?”
“帶走他的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身上俱都佩劍,雖然他們闖進翠煙閣的時候都蒙著面,但從體態和行動間還是可以推斷出來都是些年歲不會太大的壯年人。”付厲染道,“雲都之中能驅動這樣一股力量的人應該也不多,我此時的身份特殊,我的人若在此間有大的動作難免落人口實,所以我需要公主殿下你幫忙,儘快找到他。”
秦菁雖然不想管樊澤的死活,但不可否認他會突然被人劫走,這其中牽扯到的事情必定十分複雜,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既然國舅大人開了尊口,那本宮應下也便是了。”秦菁思忖著微微抿唇,想了想又補充,“不過我也只能說是盡力,你也知道,我的人不能一次暴露的太多,最多隻能暗訪。”
“當然,一切還是要以保證公主殿下的安全為上。”付厲染倒是通情達理,並不強求。
“嗯!”秦菁頷首,不經意的抬頭剛好看到秦洛送別了晏英一行正帶人朝這邊慢悠悠的大馬過來,趁著他且行切近的空當繼續壓低了聲音對付厲染道:“本宮出入宮門不方便,有了訊息我會讓蘇沐去驛館給你傳信,同樣,國舅大人如若有事也不要進宮了,只差人喬裝了去蕭府與蕭羽說吧,他自會有辦法轉告我!”
對於蕭羽其人付厲染也就只是在前兩日的踐行宴上見過那麼一次,憑著他看人的直覺他倒也覺得那是個人才,只不過那男人身上的透露出來的暴戾之氣太重,怕是也是個硬心腸不會輕易與誰交心的。
蕭羽此番得意承襲徵西大將軍的軍功明顯就是得益於秦菁的暗中催動,這個丫頭素來謹慎小心,這一次卻似乎是在玩火呢!
付厲染的目光不覺多了幾分凝重之色,沉吟著狐疑道:“公主殿下似乎很是信任令表兄?”
“我所信奉從來不過利益而已!”秦菁不以為然的搖頭,眼見著秦洛走近就不動聲色的錯開付厲染往旁邊挪開半步,雙手端在身前好整以暇的等著。
秦洛不緊不慢的馭馬走到近前卻並無下馬的打算,只就神情倨傲的端坐在馬背之上俯視了兩人道:“晏皇陛下的聖駕已經啟程,皇姐,咱們好像也應該回宮覆命去了!”
“出來半天,父皇那裡也應該等得及了,這便回去吧。”秦菁抬手以袖口遮陽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