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要我整天關在莊裡,連踏出一步都不準吧?”
齊雋天沉吟半晌,點點頭表示同意,說罷便走向車隊的前頭。
應水嬿望著他寬大的背景,這人還真是神秘兮兮,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莫怪乎一發起怒來會嚇死人。
“主人其實是很好相處,只是不善於表達,過些時候夫人就會了解。”宮穎棠十分了解這相處近五年主人。
“我只覺得他陰陽怪氣的,平時雖不苟言笑,酷酷的樣子也就罷了,突然間像踩到地雷,被他的怒氣炸的七葷八素,好像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這種人會好相處才真有鬼。”
宮穎棠方正的臉上一本正經,“主人的個性向來內斂,只有當別人不小心觸動到他內心深處的隱私時,才會變得不近人情,夫人要多擔待些,多去了解主人的內心世界。”
“內心深處的隱私?你是說他受過什麼刺激是不是?”她震驚地問。
“那只有等夫人去挖掘,屬下不便說。”宮穎棠見主人走來便悄悄退下。
“咱們要繼續趕路了。”齊雋天伸臂扶起她,將她送上馬車。
“你不留下陪我嗎?我想跟你說說話,我們既是夫妻,應當多瞭解彼此的事,不是嗎?前頭有宮大哥領路,不要走好嗎?”她現在對他產生興趣了。
小茉識趣地到另一輛馬車上。齊雋天挨著她坐下來。
“你想知道什麼事?”整個馬車開始前進。
應水嬿側頭想著:“譬如你平常休閒的時都做些什麼,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最喜歡吃什麼?最討厭吃什麼?莊裡還有些什麼人?他們好不好相處?你怎麼白手起家的?還有……暫時只想到這些。”她數著手指道。
他像在看怪物一樣地瞪著她,看得她覺得好笑,這在現代可是稀鬆平常的事,不問這些怎麼了解一個人的背景。
“我問的問題很難回答嗎?”她不願退卻。
齊雋天許久後才搖頭:“不難,只是從沒有人問我這些。”
“那我就當第一個吧!大人請說。”她逗著他說。
他現在已有些瞭解她稱呼他“大人”時,帶著捉弄的意味。
“我平時的工作很忙,甚少有閒餘時間,即使有,我都在莊內的馬場騎馬。”
“莊裡有馬場啊!我沒騎過馬耶!一定蠻好玩的。”她在心中描繪著她騎馬的英姿,多神氣!
“我不准你碰那些馬,太危險了。”他警告地說道。
應水嬿知道跟他辯是贏不了的,到時再說吧!“除了騎馬以外呢?我以你們男人最愛流連在一些風月場所,你一定有些紅粉知已吧!我猜對了是不是?”
他不安挪動身軀,又不屑於說謊否認,在他的觀念中,男從尋歡作樂並無任何不對。
她很想得開,中國男人千年來都是一樣的德行,孔子不是說食色性也,她怎能要求這些古代男人不去尋花問柳呢?過去的事她可以不管,不過以後絕不允許。
她覺得手掌被一隻大手握住,又厚又大的手,完全包住了他的。
他沒說什麼,她似乎感受得到他的意思,他在向自己承諾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
“算了,以後再去我就不理你了。”她挽著他的手臂,偎著他。
嫁給他其實還不算可怕,至少在這一刻,兩人之間和諧的氣氛蠻溫馨的。
只是這氣氛會維持多久呢?
第五章
馬車隊浩浩蕩進入杭州,人們聽說是“颶飛莊”迎娶新娘回來,皆好奇地駐足觀看,想瞧瞧杭州第一富商新主母的廬山真面目。
“水嬿,醒一醒,到家了。”齊雋天喚著睡倒在他懷中的小妻子,這一路長途跋涉,確實累壞她了。
應水嬿含糊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