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蘇睿突然發現,一遇到小女人的事情,自己就變得不是自己了。今天的事,她雖然說不要他參與,但是沒說不讓他打電話給她啊。他幹嘛在這傻傻的等,傻傻的猜測呢?他打電話給她,詢問一下她什麼時候能夠處理完,總該是沒錯的吧?
想著,他看了一下時間是00:09,他告訴自己,到零點二十的時候,小女人要是再沒給自己打電話,他就要打電話過去催問情況了。
夏若羽在聽完男人講的蘇睿媽媽的事後,就開始為那男人處理傷口。
她先是試著撩起那褲腿。當褲腿撩起一部分時候,露出的男人的腳踝竟然有一個腳鏈。那腳鏈極其奇怪。那是一個普通的簡潔的鏈上墜著一個,相比之下大了許多的奇怪花紋的墜子。那墜子的感覺,更像一個項鍊的墜子。
此時處理傷口的夏若羽,短暫的觀察思考了一下那墜子。片刻後,收回思緒,處理那男人的傷口。
因為時間比較久了,包裹傷口的衣服已經黏在傷口上,很難分離開來了。
夏若羽找來剪刀,小心的把傷口旁邊的褲子剪掉。剪掉褲腿後,她才發現,男人的腿上有一個繩子將傷口上邊的部分緊緊的勒著。此時夏若羽是明白了,他為什麼那麼嚴重的傷口流血還那麼少。可這樣只是短暫的,若是長期這樣勒著,腿會費了的。她需要快些幫他處理傷口。
待將布料從傷口上除去後,夏若羽驚得手一抖。那傷口猙獰樣子,觸目驚心。這讓原本就心狠的夏若羽都有些手抖了,這樣的事情她從未處理過。以前自己見過最大的傷口也至多是個切菜時候的刀傷。
她抬頭看了一下那男人,男人帶有血跡的額頭已經有冷汗留下來。夏若羽知道,此時他定然是痛苦的。夏若羽輕聲的問,“這個是槍傷?”
男人點頭,“嗯”。
“那個,那個是不是還要將子彈弄出來?沒傷到骨頭吧?”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夏若羽說話已經沒了底氣,聲音也變得看似輕柔了起來。
男人從未見過這樣輕柔說話的夏若羽,聽到這樣的聲音,他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樣的聲音,好像她也似在關心他一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真正的關心過他。他們在一起,都是為xing,沒有感情更是沒愛。多年刀上舔血的日子,讓他人也變的陰狠,沒有感情可言。女人對於他來說只是個玩物,一個髮型yu望的工具而已。
但是,此時面前女孩的輕聲的,聽上去像似關心的話語,喚醒了他那沉睡多年的記憶。
那時候,他還小。記憶力唯一一個關心過他的女人,就是他那已經去世多年的媽媽。若是媽媽還在就好了,若是媽媽還在,他也不會變成現在冷酷卑鄙的他。那時候,他媽媽說他是善良心軟的小孩,可是如今那個善良心軟的小孩,早已不見了蹤跡。
“喂,想什麼呢?我在問你,子彈用拿出來麼?我沒處理過,那個,會不會很疼?你別人沒死,先疼死了。”夏若羽低聲呵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痛苦虛弱的時候都比較感性,此時他聽見夏若羽呵斥的聲音都覺得帶有關心的情感的。
他不自覺的收回了他平時流氓地痞的樣子,“子彈在之前我已經自己取出來了。”
“那我現在要怎麼做?”夏若羽徹底的亂了陣腳。
男人看著夏若羽緊張無措的樣子說,“沒傷到動脈,流血還不算最多的。你先幫我清裡傷口,然後,把那繩子解開,我怕在過一會,我的腿就費了。”
夏若羽連連點頭。此時的她已經忘記這個人她是有多討厭的,她想著的就只是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