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白繼明說道:“去看一下自己的辦公室,對了,清榮從美國回來了,現在應該在你辦公室的隔壁,很長時間沒見了,去敘敘舊。”
戚清榮應該算是楚景言在韓國唯一的朋友,無話不說的那種,和楚景言同年,在很多時候兩人可以算得上互幫互助,在楚景言還沒有在清潭洞站穩腳跟,他戚清榮還沒遠赴美國求學之前,兩個人算是患難與共。
無話不說,就代表戚清榮知道楚景言所有的過往。
大半年前戚清榮說過自己馬上就要回來,時間過得倒也真快,楚景言離開白繼明的辦公室,在秘書的陪同下,向樓下走去。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見楚景言進來,撇了撇嘴笑道:“兩年不見,活得倒越來越滋潤了,這讓我很驚訝。”
楚景言笑道:“你竟然沒被大洋馬給玩死,我也很驚訝。”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擁抱了一下。
白繼明說過要給楚景言派一個幫手,楚景言原本有些牴觸,很多事情所謂的幫手就是添麻煩的存在,更有可能內部的權利糾葛,會給楚景言來一個不是白繼明所能掌控的存在,那就會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但如果是戚清榮,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坐了下來,楚景言指了指桌上的那一摞資料說道:“原本我還有點心虛,對於這些東西如果不能很快上手,我會覺得很沒面子,不過還好,只要你這兩年的書沒念到狗肚子裡去,我想你應該可以教給我一點有用的東西。”
“說話還是這麼尖酸刻薄,你這樣怎麼可能有女孩子喜歡?”戚清榮搖了搖頭說道,“在回來的飛機上我差不多把這些東西大概看了一遍,工程上沒什麼問題,其餘的不穩定因素,太多。”
楚景言問道:“比如?”
戚清榮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比如來自公司內部,比如另外的那些參與者,很多時候就算在風雨飄渺的時候權力鬥爭都不會停息,更何況是這種牽扯龐大資金的長期工程開發。”
楚景言想了想,說道:“但不去參與其中就不會知道到底有哪些人會給我們下絆子。”
戚清榮點了點頭:“所以是個苦差事。”
楚景言看著戚清榮,無比嚴肅說道:“既然一時半會沒法解決,我們先回歸你剛才的那句話,你憑什麼說我沒女人會喜歡?”
戚清榮攤了攤手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
“哪裡明擺著了?”
戚清榮笑而不語。
許久不見的朋友之所以還會是朋友,就是因為他們會毫無間隙感,這種情誼來自於很多年的朝夕相處和相互幫助。
就比如現在,相互間不留情面的嘲諷代替了重逢的寒暄一樣。
沉默了一會,戚清榮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扔給楚景言一根後自顧自的點上,煙霧繚繞中,戚清榮說道:“你拜託的那件事,我在洛杉磯請人查過了,那對夫婦確實是回了首爾。”
楚景言低頭抽菸。
戚清榮是楚景言的朋友,他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兩年前戚清榮赴美留學,楚景言有跟他說了這件事。
戚清榮去認真的查了,並且瞭解很多。
“那就好。”楚景言吸了口煙。
戚清榮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楚景言說道:“這是他們現在的住址。”
楚景言沒去看那張紙條上寫的地址,埋頭抽菸。
如果想要查,幾年前楚景言就已經有能力去查到那對夫婦到底在哪,只要在首爾,就不可能查不到,但要去面對的時候,楚景言就不出意料的開始猶豫起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