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嗤笑道:“那是肯定的,日本人在這裡撒了不知道多少錢,要是還比不上你。那他們還不如破腹自盡去。”
“最好是這樣,死光了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沈東吸了口煙之後說道:“你這個只能算是緩兵之計,能清楚德川老頭那幾個弟子不懷好意是好事。但絕對不能因小失大,德川慶朝。。。。。。。。絕對不是老糊塗,他的弟子再優秀,那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德川家不缺錢,但是很缺一樣東西,這個東西,他希望能從陳朔那裡得到。所以我才說,你不用擔心德川慶朝會撕了和盛世萬朝的那些約定。”
“什麼東西?”楚景言問道。
沈東笑了笑:“你是知道的。”
楚景言望著已經開始有些泛白的天際,說道:“難道他還覺得德川家能迴歸主流?那他這個公爵是不想要了。”
“明治維新之後。德川家的歷代家主都把這個公爵的爵位當做恥辱。”沈東笑道,“當過真正意義上皇帝的人,怎麼會忍得了現在這種境況。”
楚景言默不作聲,對於德川慶朝。他不好做什麼評價。
“對了。還有。”沈東扔掉菸頭,對楚景言說道,“那個戚清榮,跟你什麼關係?”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而已,他是個聰明人。”沈東笑了笑。
楚景言沒有笑,沈東能被陳朔委以重任,放在白繼明身邊一放就是二十年。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聰明是個好詞眼。可沈東不太可能無緣無故在楚景言面前誇戚清榮聰明。
楚景言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東一眼,然後只是淡淡的說道:“他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你別動他。”
“意氣用事?”
“不算。”
沈東沒有再多做糾纏。
三人走出醫院大廳,楚景言坐上車,沈東手伏在車門上,微微彎腰看著楚景言,沉凝了一會之後說道:“有件事。。。。你得先知道一下。”
“什麼事?”楚景言有些好奇,能讓這個老頭都覺得麻煩的事情,看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陳朔他,最近身體不太好。”
楚景言面色一沉。
沈東看了看楚景言,接著說道:“這是木龍偷偷告訴我的,好像是以前的老毛病開始發作了,頭疼病越來越嚴重,最近發作的次數比以前高了許多,其餘的狀態也不是很對頭,反正。。。。。。狀況不太對勁兒。”
“醫生怎麼說?”楚景言問道。
沈東搖了搖頭:“詳情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私人醫生是我見過口風最緊的,我弄不到最準確的訊息。”
聽到這話,楚景言一言不發。
“所以有些時候我覺得你們這對父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沈東說道,“所有事情都自己扛著,好像全世界離了你們就沒法正常運作了一樣,這有什麼意義?”
沈東幫楚景言關上了車門,緩緩離開。
剛剛完成所有大事件的盛世萬朝如今正是恢弘的時候,如果被外人知道了董事局的主席身體有了狀況,那麼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反應。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正值壯年的陳朔會有什麼身體上的大問題,現在看來。。。。。。。楚景言想了又想,這麼些年呆在陳朔身邊,他還確實不知道除了有頭疼的毛病以後,陳朔好像連感冒發燒都很少會有。
喻瀟啟動了車子,楚景言吐了口濁氣。
這日子真是沒法安生了。
喻瀟看了眼後座滿臉疲憊的楚景言,問道:“理事長,要不要讓明天的早會推遲幾小時?”
正在閉目養神的楚景言搖了搖頭:“不用,直接去公司,我眯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