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又有收入,又不讓百姓感到疼,官府裡的聰明人就想出了這個‘鹽鐵酒官營’的方法。不收稅,但是用商業壟斷的方式,不允許民間商人涉足,讓百姓只能跟官府交易,所得的利潤,全部流入了官府的口袋裡。”
“喔。”趙文祺聽到這裡,似乎是明白了。
“不過,官營有官營的弊端,終究不能長久。一直髮展下去,勢必會走向對民間開放特許經營的道路。”
趙文祺聽得很滿意,聽完之後,又跑到別處玩去了。
何悠悠看著他的身影,沒忍住,問趙長卿:“文祺自小就是這樣,安靜不下來?”
趙長卿語塞。
這個問題,他也答不上來。
他去年才剛還朝,和趙文祺相處未滿一年,怎麼會知道他小時候的事。
不過皇兄跟他說過,“文祺像極了小時候的你”。
他不瞭解趙文祺,還不瞭解自己嗎?
“是,他自小如此。”趙長卿回道。
幾日後,天子趙長衡在御書房召見戶部官員。
主要是為了討論新任戶部左侍郎謝知宏草擬的最新墾荒方案。
因為他在冀州任上有著推廣墾荒的成功經驗,戶部便想讓他將成功經驗分享出來,希望能復刻到其他地區。
從而,推動那些拋荒較多的地區,也把荒地開墾起來,變成良田。
謝知宏的方案裡,為了促進百姓的墾荒積極性,新墾農田,可免三年賦稅。
天子趙長衡對此有些顧慮。
“三年不交賦稅,會不會有點久?”
“聖上容稟。百姓墾荒,耗時耗力,其艱辛程度非常人可想。臣在冀州時,嘗與墾荒百姓座談,墾荒最難在第一年,一整年的時間都用來改善荒地,基本沒有收成。即便是從第二年起,有一些收成,仍是不能與良田相比。聖上,徵稅一途,務必要‘取民而不怨’啊。”
正在拼插積木的二皇子,連眼皮都沒抬,淡淡地接了一句:“拔鵝毛,但是不能讓鵝感覺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