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出身來歷,工作經驗,性格特徵,專業水平,做事風格……
全部都在檔案上一一列出。
檔案整理完畢,進行第一輪篩選。
第一輪篩選完,再進行第二輪面試。
第二輪面試完,分配崗位,再進行第三輪試用。
三輪下來,該升的升,該降的降,該留的留,該走的走。
不勝任專業崗位的,便去做些簡單的粗活。
偷奸耍滑,心術不正,不能產生貢獻,反而帶來損失的,直接攆走。
齊王從外頭忙活完,回府時被嚇了一跳。
府門口烏泱泱地跪倒一大片。
眼看著齊王的馬車停下,一堆人呼呼啦啦圍了上來。
眾人此起彼伏地喊冤聲起:“王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齊王趙長翊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他指著前頭一個表情最悲壯,磕頭最響亮,動作最誇張的人問:“你來說說,你們來王府門口乾嘛?”
那人又用力磕了一個響頭。
“王爺,我們都是在您手底下幹活兒的人,本來在王爺的蔭庇之下,討口飯吃。誰料想,近幾日,新調來的辛管事夥同一個面生婦人,上來就把我們給開除了!小的們都指望這個夥計養家餬口,如今,讓我們可如何過活啊……”
這人聲音剛罷,旁邊又有人附和道:“王爺要為我們做主!不可使牝雞司晨!”
齊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怒了。
啥?這才幾天,她就開始動他的人事了?
也不打聲招呼……
“王爺,我們都是跟了您好幾年的老人了,怎麼能說除就除呢?”
齊王:“是啊,一點面子都不給。”
那人見他贊同,心裡便像吃了定心丸:“王爺,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您母親,太妃娘娘的表姨家的兒媳婦的孃家哥哥的連襟。”
齊王的母親,在先皇駕崩之時,不過只是個美人。
皇帝趙長衡念及她誕下皇子,封了一個太妃之位。
齊王聽他攀扯了這麼一大堆,只若有若無的哦了一聲。
自他封王建府之後,就總有一堆和母親孃家攀親帶故的人尋來。
當初,為了耳根清淨,他或許是一時興起,安插了幾個人去工坊幹活兒。
如今,竟然被何悠悠一股腦兒地給清出來了?
清就清了吧,也不是啥要緊親戚。
但是,這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在他頭上動土,他憋屈,不好受。
“走,你跟我去何家對質。”
齊王帶著那個太妃娘娘的表姨家的兒媳婦的孃家哥哥的連襟,來到了何家。
門房一見是親王駕臨,趕緊將他請進去。
進了院子,齊王看見院子裡的躺椅上,正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