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誤以為,他長得不怎樣,但如此細琢磨,實在是耐看型。
陸漫漫好整以暇道:“錯錯錯,我就是因為太自覺,才苦思冥想,要如何用最好的方法來感恩,最後你看,是不是比那以身相許要高雅多了?”
龍田心聽得好笑:“確實比以身相許要好。”
陸漫漫氣得哇哇叫,這男人怎麼這樣說話,很傷人自尊的好不好?她用手指敲了敲茶盤:“這話我可以說,你不可以說,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的自尊心好吧?”
辛楚幾次欲打斷她,都被龍田心阻止了。
這女人,這女人居然敢說……他家公子沒有禮貌?
龍田心悠然一笑。他笑起來的樣子,其實也很淡漠,彷彿天生就這個德性,高高在上,只是陸漫漫習慣了,不再害怕。
她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他也習慣了她的胡說八道,亂七八糟。
剛好打了個平手。
龍田心望了一眼面前平凡的女人:“我要去趟京城,今天特來告別,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陸漫漫愣了一下,好半天,憋出幾個字:“慢走,不送。”
“就這樣?”龍田心眯著眼睛。
陸漫漫聳聳肩:“不然呢?”
龍田心清咳了一下:“我聽辛楚說,你有兩句驚豔的詩作,特別適合送行。”
陸漫漫一時沒反應過來,瞪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望著他,驟然,她笑出聲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正是。”龍田心很是欣慰她的表現。
陸漫漫痞氣地一撥頭髮:“你知道這兩句詩啥意思麼?就亂用!我告訴你,這絕不適合你,絕不。”
龍田心玩味地欣賞著她的舉手投足,固執道:“你怎麼知道就不適合?”
陸漫漫很抓狂:“閻王爺,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第十三章、一起開茶館
陽光燦爛的日子,雖無美女相伴,卻有香茗可品,就算是閻王爺也賴著不願走了。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子,雖無驚豔之姿,卻處處展示著與眾不同。
龍田心對女人一向淡漠,諸如龍國第一美人羅敷那樣集才氣和美貌於一身的女子,他都覺得不過爾爾。
當然,他娶羅敷是一定的,沒得商量。只是,他不願和女子糾纏過多,風月於他而言,毫無興趣。
女人的功能,無非是繁衍子嗣。
他還有更多的事要做,擴充套件疆土,造福百姓,甚至一統天下。男人的雄心偉略,在他的胸腔中澎湃,他已壓抑多年。
多年來,他只有一方冰冷的宮殿,以及為他前仆後繼犧牲的人。
他無數個夜,站在清冷的樓臺亭閣中感嘆歲月滄桑。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每一句,都像在寫他曾經的歲月;每一句,都深深勾勒了他當時的心境。
只是朱顏改,那個“改”字裡,蘊含了多少鮮血。
他第一次聽這首詞作,便震驚了。無端生出要和這姑娘親近之心,他甚至都沒把她當成一個女子看待,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他是寂寞的。高處不勝寒。
他渴望一個懂他的人,這個人,未必要長得美,未必就一定非得是個女子。
只是恰好,陸漫漫是個女子。
他不在乎她長得如何,但莫名喜歡逗她,想要一揭她的真面目。
越接近,越欲罷不能。
陸漫漫於他而言,是個奇人,與風月無關。只是她要開“以身相許”的玩笑,他也莫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