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義方見即將大仇得報,頃刻間又功敗垂成,心中不忿,手中木棍虛劈使了一個起手式,正欲奮死相拼,不料卻被鐵仇一把拉住,厲喝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走!”
鐵仇話剛說完,身形一晃,帶著莊義方躍牆而出,周希曼強咬舌尖保持清醒,向著牧晨背影施了一禮道,
“小女子多謝閣下救命之恩,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牧晨聽得周希曼話語,頭也不回,沒好氣道,
“你我素不相識,日後也不會再見,又何必知道姓名!”
周希曼聽得對方話語有異,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仍是感激道,
“既然恩公不願說,小女子也不勉強,不論如何,小女子都會記住恩公大恩大德!”
牧晨本欲問她徐鳳下落,又恐被周希曼識破認了出來,屆時‘仇人’見面難免尷尬,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當即開口辭道,
“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恩公且慢!”
周希曼見牧晨轉身就走,當即開口阻攔,牧晨轉身神情疑惑望向周希曼,卻見周希曼嬌軀一軟筆直向後栽倒,牧晨吃了一驚,連忙快步上前一把將周希曼扶了起來,一
邊伸手查探周希曼脈搏,嘴上一邊嘆道,
“真是冤孽!”
牧晨只覺周希曼脈數細沉,時有時無,竟是中了毒了,連忙將她按在地上盤膝坐好,雙掌抵在她後背源源不斷送出內力,運功逼毒,好在那毒藥並不難纏,只短短一個時辰便已逼出五六成,周希曼性命無礙。
“臭小子.......你在哪......為什麼不來找我?”
昏迷中,周希曼斷斷續續說著夢囈般話語,牧晨一邊運功逼毒,一邊心中暗歎,過得片刻,又聽周希曼叫道,
“牧大哥,你知道麼,曼兒好想你......好想,好想......”
“既然你想我,為何還要害我師父!”
牧晨聞言,只道周希曼夢裡也在胡說八道,忍不住開口問她,周希曼昏迷中似乎聽見牧晨話語,沉默半晌才道,
“我沒有......我沒有......是,是.......”
牧晨本欲再問,卻見周希曼昏迷中雙肩顫抖,竟是在低聲啜泣,哭得撕心裂肺,彷彿受了極大委屈,牧晨心中一軟,心中百鍊鋼立時化作繞指柔。